“是何人抓走了我爹?”南竹质问道。
安大婶道,“那个带头的人好像叫十四。我听他的属下是这么叫的。而且那些人看起来都蛮不讲理的,说你爹杀了人,要拿他回去问罪呢!”
南竹气愤不已,怒道,“我爹老老实实待在天外村过日子,怎么可能杀人呢?定是这帮人栽赃嫁祸,实在可恶。”
安大婶又道,“可不是嘛!昨天你爹被人带走后,我就立即让二宝赶去云天宫给你通风报信,心想着你们二人都住在云天宫,总能想到解救的办法。谁知,那些守宫门的人压根就不听二宝说话,一上来就对二宝拳打脚踢。这不,二宝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夏昭云越听越生气,怒道,“又是十四,又是云天宫,文大叔好好的怎么会杀人呢!我想这件事一定是冲着我来的,我切不可让他们得逞。安大婶,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被杀的究竟是何人?”
安大婶回忆道,“昨日,你爹在闹市中跟一个富家子弟起了口角,争辩了一两句就回来了,还满身的伤。奇怪的是,那个富家子弟突然死了。于是,这个冤大头就落到文老头头上了。我记得那个富家子弟姓李,好像叫李束,听说他爹是云天宫的大人物。”
“李束?莫非他爹叫李景?”
南竹诧异道,“不会这么巧吧!”
“是不是巧合,回云天宫就知道了!”说罢,夏昭云当即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交到安大婶手中,又叮嘱道,“安大婶,麻烦您好好照顾一下二宝,就说我和南竹感谢他昨天来通风报信!”
回到云天宫后,夏昭云经过多方打听,终于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死的人确实是李景的儿子李束,而且李景就一个独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当悲痛欲绝。
夏昭云仔细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忙道,“南竹,这件事情应该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现在你爹还在十四手上。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李景多次要求立
即处死你爹,但十四却迟迟拦着不肯。我想他一定是在等我前去跟他谈条件。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对方的用意了,那也无需惧怕了,我这就去一趟十四的府邸。”
“我也一起去!”
“你先不要去!你身中剧毒,本来我应该好好照顾你,谁知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了不让你身体的毒素蔓延太快,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好好休息,好吗?”
“可是…”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答应你,一定会将文大叔平安救出来!”说罢,夏昭云突然在南竹的额头上浅浅一吻,然后转身离开了大觉阁。
这日,日光柔和,十四的府邸上到处洋溢着一片其乐融融的光景。梁浅将刚泡好的茶搁下,说道,“你说,夕照应该快到了吧!”
十四笑道,“我看差不多时辰了,你把那帘子放下来吧!感觉日头有点大,刺眼。”
梁浅照做,忙将帘子放下,整个花厅中被一道道的阴影分成了好几块。
“禀告大人,夕照大人求见!”
十四漫不经心道,“带他进来!”
只见不远处,夏昭云正雷厉风行地往这边赶。十四不禁道,“夕照大人看起来很焦虑啊!不知发生了何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们都是替首领办事的人,理应互相帮助才对!”
夏昭云苦笑道,“十四大人,你还真是派头十足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惺惺作态!你们抓的那个人不是杀死李束的凶手,还请把他放了吧!”
“噢哟,原来你是为了这事而来啊!你又不在现场,怎么就知道那个老头不是凶手呢!”说罢,十四故作拍了一下脑袋,又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那个老头好像是你的岳父大人吧!难怪会这么着急!”
“你处心积虑引我入局,到底想做什么?”
梁浅突然道,“夕照大人来了怎么光站着呢!不如
先坐下喝杯茶水吧!这是刚刚泡好的太平猴魁,茶香正溢。”
夏昭云看了一眼杯中的茶水,那茶似乎在碗中不得安分,摇晃个不停,这让夏昭云更加焦虑了,不禁道,“这茶你们留着自己慢慢喝吧!我就一个问题,你们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了文大叔?”
十四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我们故意冤枉好人一样!李束死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岳父,他的嫌疑自然最大,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而已。要知道,李景大人可是多次要求处死那个老头,要不是我拼命拦着,恐怕你岳父早就身首异处了。你不感谢我就罢了,怎么还反过来兴师问罪呢!”
夏昭云不屑道,“李束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们那些阴谋诡计通通跟我无关。如果你们瞧我不顺眼,尽管冲着我来,何必殃及无辜的人!”
“殃及无辜之人?夕照大人,你这罪名可安得真大
啊!我十四断断承受不起!”
“你别在那假仁假义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时,十四突然神情骤变,一半阴森一半假笑,说道,“那要不你去死吧!你代替你岳父去死!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哈哈…”
夏昭云顿时怒火中烧,喝道,“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