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你刚才为何要阻拦我?”
南竹道,“我为何要阻拦你,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你知道密云殿中发生了什么事吗,就随随便便惹祸上身!”
“惹祸上身?小嫣是我们的家人,我怎可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那你的安危呢?你不管了吗?冲动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下唯有明哲保身才有一线希望救慕容姑娘出来。”
南竹一向如此,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夏昭云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做法是对的。这种心情很矛盾,不知从何时开始,夏昭云越来越频繁地感受着这种矛盾,如一根细小的芒刺扎在心上,有一点不舒服,但又无可奈何。
回到大觉阁时已经是深夜,夏昭云突然记起南竹脸上的伤,忙关心道,“你的脸还好吧?”
南竹冷冷道,“不过挨了两巴掌,死不了!”说罢,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连头都不曾回一下。夏昭云知道南竹在生他的气,他也不想上去解释什么,总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如果越是解释,情况反而越糟糕,干脆什么都不说,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明月高挂,如水洗了一般,格外皎洁。
梁浅凭栏而坐,不禁道,“夫君,十三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十四端着一壶酒缓缓走了过来,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许久后才道,“我是对十三有意见,但没想到,你会以他作为诱饵,来引夏昭云入局!”
梁浅本来在赏月,可听十四这么一说,当即转过头来,诧异地望着十四道,“夫君,你在说什么呢?你该不会以为十三是我动手杀的吧?”
那酒壶定在了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难道不是你吗?”
梁浅笑道,“不瞒你说,我一直以为是你干的!你对十三一直都有意见,只因为他是嫡出,而你是庶出,所以任何事情都低他一等。”
十四笑道,“我是想他死,也计划杀死他,不过没想到有人抢先一步,我还真是得好好感谢这个人啊!”
梁浅又道,“我原本是设了一个圈套,引夕照入局,但没想到出了十三这档子事!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