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杞人忧天,你能活下来已经算是运气了。要知道,在空煞海,所有的大夫是不准给南边人看病的。”
夏昭云不解,忙问道,“为什么?”
“空煞海是个极度排外的地方,南边人属于外人,自然得不到照料。我平时都只能偷偷地给这里的南边人看病,因为我也是南边来的。”
夏昭云恍然大悟,虽然心中觉得有些愤愤不平,但确实也无可奈何。
张君默搭完脉,南竹的热水已经端上来了。张君默小心翼翼地拆开白布,准备清洗伤口。然而,夏昭云却觉得头上一阵冰凉,不禁道,“张大夫,为何我头上这么凉啊?”
张君默道,“你的头发都被剃光了,能不凉吗?”
夏昭云一阵诧异,惊呼,“我现在是个光头?”
一旁的南竹开始格格地笑,忙道,“救你回来的那天,张大夫就将你的头发剃光了。”
见夏昭云有些激动,张君默不耐烦道,“别动,现在上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的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不剃头发是不行的。你若觉得不乐意,那也只能委屈你做几个月的光头和尚了!”
夏昭云无法反驳,只“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这时,扫完雪的文老头也进来了,说道,“南竹,你去地
窖里取些绿菜,拿到集市上卖,然后换些大米回来。”
“好的,阿爹!”
见南竹出去,张君默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在空煞海活着不容易啊!本来这些菜都不够吃的,现在还要拿到集市上去卖,就为了换点粮食大米。每年,每家每户还得给首领所在的天云宫进贡一百两银子。对于苦寒之地的人来说就已经十分艰难了,何况还是不受待见的南边人。”
夏昭云道,“难道他们没人想要离开这里吗?或者逃走也行啊?”
“你以为逃走是一件容易的事!空煞海的边境到处都是沼泽地和瘴气林,而且范围极广,寻常人家是逃不出去的。”
一时间,夏昭云心中感慨万千,心道,“如果我真是南竹所说的南边人,那我该如何离开空煞海呢?是不是离开这里,就能找回从前的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