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云接着道,“我并非讽刺,刚才那个故事就是事实。你爹就是那位钟城主钟离仁,你本名叫钟离芳。”
付红袖不信,质疑道,“你说的都是林笑一的片面之词,实在好笑。虽然当时我只有四岁,很多事情都
不记得了,但我姐姐却记得,她早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真正治城不力的不是我爹,是林笑一。他见我爹深得民心,便心生妒忌,所以派人放火烧了钟府,导致我爹惨死。我娘见我俩年幼,拼劲所有力气将我们姐妹救出,我与凤姐这才捡回一条命。”
夏昭云“哦”了一声,又道,“就算我的话不可靠,林笑一的话也不可靠,但有一个人说的话总归是可靠的!”
付红袖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居心何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相信的人就是我姐,你休想三言两语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
说话间,夏昭云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地牢里所有的蜡烛。此时此刻,付红袖与凤飞花的脸皆清晰可见,一个无可奈何,一个沉默不语。
夏昭云将地牢的门打开,径直走了进来,将一本册子放在付红袖跟前,说道,“这是百问门关于扬州城的记载,上面详细记录了上下一百多年的历史,你大可翻到你们钟府出事那一年的记录,看看我刚才说的话是否是假?”
付红袖瞧了夏昭云一眼,又瞧了凤飞花一眼,一时间有些动摇。如果真是百问门的卷宗,自然不假,但如此一来,不就说明从头到尾都是凤飞花在说谎了?
夏昭云见其犹豫不决,突然走上前去,翻开那本卷
宗,说道,“你若没那个勇气打开,我来帮你翻!”
付红袖有些害怕,忙向凤飞花投去疑惑的目光,不禁问道,“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凤飞花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枉费夏公子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我,真是辛苦你了!”
夏昭云道,“你终于肯现身了,曼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