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向夏侯静雪,情绪激动道,“这把匕首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夏侯静雪冷冷一笑,说道,“朋友送的!”
“什么样的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与你何干?”
秋月白道,“当然与我有关,这是我爹留给我的传家宝,为何会到了你手中?”
夏昭云也十分意外,忙道,“你确定这把匕首是你爹留给你的?”
秋月白接着道,“千真万确!匕首的刀身上刻了一个‘秋’字,我原以为这把匕首在大火中遗失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
夏侯静雪道,“见你眉眼间与秋亦成神似,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他的女儿。”
“红柳村被刺月帮的人洗劫一空,还被放火烧毁了整个村
子。我侥幸躲过一劫活了下来,如今这匕首为何在你手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侯静雪轻描淡写道,“红柳村是刺月帮烧毁的,至于这把匕首,是他们的副帮主韩叶赠的,就这么简单!”
秋月白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疑虑,她不能确认,更不敢往下想,只得试探道,“夏侯府跟刺月帮到底什么关系?”
“告诉你也无妨,刺月帮早就投靠了夏侯府,红柳村的人是我叫他杀的,火也是我派人放的。”
一时间,悲痛、愤怒、痛恨、无奈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秋月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们红柳村不过是一个小村子,那里的人都很善良、勤劳、朴实,也从不招惹是非,为何你要这么做?为什么?”
夏昭云等人听了也十分诧异,虽这件事与他们无关,但夏昭云曾经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他能明白秋月白的心情,当即将不满的情绪对准了夏侯静雪。
夏侯静雪仍旧云淡风轻,只见他将匕首握在手中,朗声道,“你以为这把匕首是秋家的传家宝?你爹可真会编故事。这匕首不属于你爹,也不属于秋家,这是小玉楼的首领练小玉赏给他的。”
夏昭云大惊,诧异道,“你是说秋月白姑娘的爹也是小玉楼的人?”
“准确来说曾经是,现在早就不是了。”说罢,夏侯静雪望向秋月白,接着道,“你爹秋亦成是小玉楼的叛徒,练小
玉找了他很多年,没想到他竟然隐姓埋名躲在一个落魄的村子里,可惜最后还是被我发现了。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发现的,那得感谢秋月白姑娘你的绣花手绢了,那手绢上的花样是你爹最喜欢的木芙蓉,我顺着这点蛛丝马迹竟然真的找到了你爹的踪迹。”
秋月白早已经泪如雨下,她恨夏侯静雪,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毫无悔意。她也恨自己,竟然曾经奢望这个人可以帮自己报仇雪恨,到头来,此人竟然是自己的仇人。
她当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冷冷道,“夏侯静雪,我杀不了你,但我会变成厉鬼,每日每夜地缠着你,我要让你活着也不得安生。”说罢,只见秋月白突然奔到方桌旁,拿起那碎裂的杯子,当即割了腕,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