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远离了江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见得是件坏事。”
“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夏昭云如此回应道。
上官朔月有些诧异,望着他的双目,问道,“昭云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大有一番作为?”
夏昭云见上官朔月眼中充满了期待,便也跟着严肃起来,说道,“如果我说不想,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上官朔月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无力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说罢,便转身出了屋子。
那失望的眼神始终在夏昭云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到今天为止才知道上官朔月真正的心思,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但眼神却出卖了自己。她是在意的,而且是十分在意。但夏昭云心中还是理解的,毕竟上官朔月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而自己只是一个籍籍无名,同
时背负血海深仇的江湖小子,在地位上就比对方低了许多,又有什么资格让她接受平平无奇的自己呢!
想到此处,夏昭云不禁深叹了一口气。就在此刻,阿牛突然闯了进来,见到夏昭云的那一刻,立即来了个热烈的拥抱。夏昭云被此番举动吓得不轻,忙探了探他的额头,问道,“你可是生病了?为何行为举止如此怪异?”
阿牛一脸愁容,感慨道,“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夏昭云好奇道,“什么不容易?”
阿牛放开夏昭云,又拿起身旁的茶壶,一口气将壶里的水喝个精光,然后擦了擦嘴,才道,“我能回来真是太不容易了!”
“听你这么一说,你走这趟镖似乎不大顺利!”
“何止是不顺利,简直就是多灾多难啊!”
夏昭云觉得有些好笑,便问道,“路上遇到什么阻碍了?”
阿牛表情丰富,说起自己的劫难,十分生动。夏昭云被他这夸张的言语和动作给逗笑了,安慰道,“难得你们碰上的山贼只是想劫你们的镖,而不是想要你们的命!”
阿牛不解,又道,“这么安慰人的话我还是第一次
听,不过比起那些惺惺作态的话听起来舒服多了。话说回来,程茶镖师真是个耿直的人,山贼劫镖的时候,他宁死也不肯弃镖逃走,我真的是很佩服他。”
夏昭云不禁“咦”了一声,接着道,“那你们后来又是怎么躲过山贼这一劫的呢?”
阿牛先是楞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才答道,“后来有官兵路过,救了我们,这才免于一死。”
“原来如此!走镖这一行,本身就是在刀口上舔血,此次能有惊无险回来确实不容易啊!”说罢,夏昭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径直出了屋子。
见夏昭云出去,阿牛突然擦了擦汗,嘴中嘀咕着,“好险,差一点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