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的功夫,夏昭云不得不再次爬起来,汪世已经在敲门了,原来新进的第一天就要跟镖师出去走镖了。想到此处,他不禁产生了怀疑,心道,“我混入这镖局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早晨天朗气清,夏昭云、上官朔月和阿牛三人已经在前厅候着了,只见一个身材微短、面色红晕、圆脸蛋的中年男子往这边走来。
夏昭云仔细打量了一番,疑惑道,“这是何人?”
那人顿了顿,目光停留在上官朔月身上,不禁道,“这位兄弟肤白貌美,生得俊俏,若是个女子,定是个大美人。”
上官朔月愣了一阵,心道,“此人看起来怪怪的,我得当心点。”
一旁的夏昭云听了这话也有些意外,但见此人派头,应该是镖局里有点地位的人。
那人道,“我是嬴家镖局的镖头,我叫乐月七,从今天起,你们三个就跟着我了。先各自报一下自己的名号吧!”
“阿牛!”
“阿月!”
“阿絮!”
阿牛好奇问道,“乐镖头是七月份生的吗?”
乐月七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我专门负责江浙一带的走镖事宜,今日有一趟镖要运往杭州,阿月你跟我去吧!”
上官朔月有些困惑,忙向夏昭云投去不解的目光。夏昭云想了想,当即道,“乐镖头,我们三个都是初来乍到,你不能这么偏心啊!”
乐月七道,“所以你对我的安排有异议咯?”
夏昭云一时语塞,心念电转间生出一计,说道,“乐镖头,阿月最近不甚感染风寒,虽说走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难免会耽误进度,这趟镖不如就让我来跟吧!”
上官朔月立即明白了夏昭云的意思,忙装作咳嗽了几声。
乐月七犹豫了片刻,只得作罢,于是对夏昭云道,“阿月既然生病了那就好好休息,走镖的事就你来吧!”
夏昭云当即领命,总算松了口气,但这又衍生出一个新的问题来,心道,“我若不在,那朔月和阿牛自然就留了下来,这样一来,两人晚上岂不是要同床共枕?”想到此处,心中又开始担心起来。
这时,不远处又走来一人。此人身形瘦小,个头不高,看起来有些虚弱。只见乐月七道,“此人是我手下的程茶镖师,今日还有一趟镖要运往无锡,阿牛你就跟着程镖师去吧!”
阿牛点了点头。只见程茶瞧了阿牛一眼,忙道,“你跟我过来吧!我把具体事宜跟你说一下。”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夏昭云不禁感慨万千,心
道,“何时才能有珊瑚令的下落啊!”
当日,夏昭云便跟着乐月七出发了。这趟镖是一批物资,走镖本来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可乐月七这人却十分健谈,才刚上路,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风流史。夏昭云有些不知所措,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时而冷漠,直到乐月七无意提起“珊瑚令”三字,这才打起了精神,试探道,“这珊瑚令是做什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