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朔月没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道,“好吧!不过你要带我一起去。”
“可是你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全?要不留在这养一段时间的伤再走?”
上官朔月反驳道,“你休想抛下我,不管怎样,我都要跟你一起去。”
十日之后,夏昭云、上官朔月和陈孜灵来到了庐州城,此处市集繁华无比,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当日眼见天色已暗,三人在一家名为“友生”的客栈住下。
随着夜幕降临,陈孜灵感觉到越来越不安。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开门见是夏昭云,焦虑道,“现在出发吗?”
夏昭云道,“现在天色才刚暗下去,出发为时尚早。我看
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出去给你买了点吃的。”
陈孜灵看了一眼夏昭云手上拿着的纸包馒头,又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夏昭云道,“因为咱们是朋友啊!”
“朋友?谁和你是朋友,别忘了,御风山庄的嫌疑还没有洗清。”
夏昭云道,“你先吃点东西吧!晚点我再来叫你。”说罢,将纸包馒头递给了陈孜灵。
陈孜灵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过了馒头。那一刻,她心中有一丝丝感动。自从遭遇灭门之灾,她独自一人饱经风雨,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了浪迹江湖的孤儿,此种落差,旁人遭遇了都不一定能撑过去,何况她还是个女子。夏昭云的这番关心,让她对他渐渐卸下了心防。仿佛终于有人对处在泥潭中的自己伸出了援助之手。
几个时辰后,夜越来越深,街上空无一人。夏昭云、上官朔月和陈孜灵身着夜行衣,来到护剑山庄门口。只见大门紧闭,两个灯笼在风中摇曳。
夏昭云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翻墙而入,进了庄内,仍旧是一片漆黑,看来护剑山庄的人都已经入睡。这时,突然有一个人举着灯笼在黑夜中慢慢走动。
夏昭云定睛一看,是一个女子。陈孜灵悄声道,“现在怎么办?”
夏昭云道,“不着急,那边有人,咱们跟过去看看。”
在那灯火的指路之下,三人来到一座小院。院子的屋子里还亮着灯,里面有人在说话。而那提着灯笼的女子刚到门口,就把灯笼熄灭了。
她轻轻敲了敲门,朗声道,“夫君,是我!”
这时,屋内传来一个声音,回应道,“进来吧!”
于是,那女子进了屋。而三人则趁机立即跃上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瓦,注视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除了刚才进来的那女子之外,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者以及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女子道,“爹,夫君,夜深了,我煮了点宵夜给你们。”
中年男子道,“夫人辛苦了,早点去休息吧!我和爹还有事情要商量。”
那女子放下宵夜之后就出去了,老者道,“那件事情办得如何了?”
中年男子道,“爹,你放心!事情已经办妥。”
老者笑道,“如此甚好,你这次将功补过,上次暮剑山庄那事就算了。”
中年男子道,“上次是我大意了,中了暮剑山庄的计。说来也奇怪,暮剑山庄的人似乎知道我们要夜袭他们,早就做好了请君入瓮的准备。”
“我猜是有人泄露了机密,可是泄密之人会是谁呢?”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听到这,夏昭云想起在金陵城时,他在玉琴客栈偷听到护剑山庄的人说话。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周洛
,而这位老者就是护剑山庄的庄主赫连一。夏昭云心道,“这两人没有言明虚剑山庄的事,还不能证明虚剑山庄灭门之事是他们所为。”
夏昭云看了陈孜灵一眼,发现她目光如炬。一瞬间,只见她跃下屋顶,直接破门而入,手持长剑直接刺向周洛,夏昭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与上官朔月二人一起跃下屋顶。他本想让上官朔月先离开,可是陈孜灵已经暴露,而自己又不忍心舍她而去,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周落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闯护剑山庄?”
陈孜灵道,“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说罢,陈孜灵一招东宫直进,刺向周洛,手法十分狠辣,一旁的赫连一准备奔出屋子去搬救兵,但被夏昭云和上官朔月给拦了下来。
周洛躲过陈孜灵那一剑,拿起桌上的另一把剑与陈孜灵较量。陈孜灵看着周洛手上的剑,怒道,“放下你手上的剑,你根本不配用那把剑。”
周落道,“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是我手上的剑说了算。”于是乎一剑刺向陈孜灵左肩,陈孜灵一时怒上心头来不及闪躲,中了一剑。夏昭云见情形不妙,忙去搭救陈孜灵。而就在此时,赫连一突然一掌击向上官朔月,夏昭云来不及两头顾及,只好先接了赫连一那一掌,再回头去对付周洛。虽然他们人数占优势,可武功并不占优势。眼看陈孜灵和上官朔月节节败退,夏昭云自己又很难两头兼顾,于是干脆选择了逃跑,拉着两人一起奔出了屋子。
一时间,整个护剑山庄闹哄哄的。夏昭云见陈孜灵肩部不停地流血,意识到刚才周洛那一剑下手很重,需要立刻医治才行。
他和上官朔月扶着陈孜灵在护剑山庄内转了许久,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一时有些着急,眼看着庄内人越来越多,如果再不逃出去,一定会被护剑山庄的人抓住。
匆忙之余,夏昭云带着上官朔月和陈孜灵躲进了一间屋子。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很温柔,问道,“庄内出什么事了吗?为何动静如此之大?”
“回小姐的话,庄内有刺客。现在老爷和少主正在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