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朔月忙摇头道,“没什么!我也很意外居然是暮剑山庄的人。”
夏昭云接着道,“我听我师父说过,暮剑山庄的庄主是宋元莫,那这位宋少侠可是他的儿子?”
上官朔月支支吾吾道,“应该是他!他叫宋星辰,是宋元莫唯一的儿子。”
宋星辰道,“赵三爷严重了,过招重在切磋、点到为止,而司徒镖头竟然使诈,用银针来暗算您。晚辈不才,察觉到了此举,这才出手。”
赵三爷道,“多谢宋少侠!”说罢,又望向倒在地上的司徒南,接着道,“司徒镖头,之前我问你运的是什么镖,你不肯说。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让大伙来评评理。你所运的镖本是官府赈灾的灾银,后来被一伙绿林大盗给劫了去,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托你将这趟镖运往山东,想转移注意力。不料被我的人给识破了,这才将你的镖扣押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司徒南无奈笑了笑,丧气道,“你都已经知道了,我司徒南已经无法在金陵城立足,殃及我一人无所谓,但我整个昌
盛镖局的兄弟们都是无辜的,还请赵三爷放过他们。”说罢,司徒南掏出一把匕首,准备自尽。
夏昭云意识到事情不妙,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果盘,里面有许多花生粒。于是随手拿起一颗花生,击向司徒南的手,只见那匕首也随即“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司徒南往正西方望去,问道,“是何人阻拦?”
夏昭云见此情景打算逃走,却被上官朔月一把拉住了,说道,“你若现在走了,只怕以后麻烦就大了。”
夏昭云不解道,“为何?”
“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这么多,你不能走就对了。”
话毕,将夏昭云推到了众人眼前,帘子褪去,夏昭云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好拱手道,“在下是上官小姐的朋友。”
赵三爷道,“原来是上官大小姐的朋友,失敬失敬!”
司徒南不解道,“你为何要救我,我已无颜面活在世上,还不如一死了之。”
夏昭云道,“司徒镖头此言差矣,死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情。每个人都会犯错,错了改了便是,如果因为一次错误就要死要活,那死个几百回也不够啊!”
赵三爷看了夏昭云一眼,又道,“这位少侠言之有理!”说罢,对司徒南道,“司徒镖头,今日是上官小姐的朋友出手相救,所以我放你一马,那车镖是不可能再还给你了。如果你跟雇主不好交待,我赵某愿意亲自陪你走这一趟。”
司徒南听后有些激动地看着赵三爷,一改之前的态度,感
激道,“多谢赵三爷仗义出手,我司徒南无以为报。”
赵三爷道,“你不用感谢我,你应该感谢上官小姐的这位朋友。”说完,赵三爷望向夏昭云,又道,“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我姓夏。”
“夏公子,不知待会儿可否赏脸和赵某喝一杯?”
夏昭云想要拒绝,可话还没说出口,却又被上官朔月抢先一步道,“赵三爷请喝酒,那当然要赏脸了。”
此话一出,赵三爷面带微笑,又对宋星辰道,“宋公子,还请赏脸喝一杯酒才是!”
宋星辰没有拒绝,而是道,“恭敬不如从命。”
夏昭云小声道,“我刚才要拒绝的,你为何答应那么快?”
上官朔月小声答道,“赵三爷请喝酒是没人敢拒绝的,这是规矩!你若这次拒绝了,他会一直派人请你,直到你答应为止。如此一来,你倒不如这次答应了他!”
夏昭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禁心道,“这些达官贵人的规矩可真多!”
片刻之后,梨园春内的戏台上又开始唱戏。这次,正对戏台的正南方显得格外的热闹,赵三爷、宋星辰、上官朔月和夏昭云围桌而坐。期间,班主还亲自送来美酒佳肴,酒香萦绕,美味琳琅满目。赵三爷举杯,对着众人道,“今天感谢各位赏脸,这一杯酒赵某先干为敬。”说完,赵三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余人也跟着一饮而尽。
赵三爷道,“夏公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以前从未见过?”
夏昭云道,“我确实不是本地人。”话音刚落,上官朔月又匆忙接过话,说道,“我们认识多年,这次他是专门来金陵城游玩的,我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啦!”
夏昭云心道,“朔月这么说定是怕赵三爷问我是哪门哪派的,其实她多心了,既然有暮剑山庄的人在场,我又怎会说出自己的门派出身呢!”
赵三爷笑道,“那你就来对地方了,金陵城一向繁华无比,美景看醉人啊!”
夏昭云微微一笑,他抬头看了看宋星辰,发现此人沉默内敛,很少说话,在专注听戏。以前听常靖云说过一些暮剑山庄的事,眼前这位宋公子很有可能是暮剑山庄的接班人,倘若夏昭云也成为了御风山庄的新任庄主,那么两人将来就是死对头了。想到此处,夏昭云不免一阵叹气。如此其乐融融的场景,也就在今天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