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常靖云在教夏昭云练剑,翟月匆匆来报,说是奇剑、异剑、玄剑、虚剑四大山庄的人求见。常靖云觉得奇怪,心道,“这又不是什么逢年过节,这个时候来雾隐山是何故?”于是乎,吩咐门下弟子下山迎接。
见到四大山庄的人时,常靖云有些震惊。除了段秦羽之外,其余几派的人没有一个是意气风发的,皆是病怏怏的样子。虽猜不透个中缘由,但心中当即有了主意,此番前来是祸非福。常靖云拱手道,“四位庄主,不远万里前来,常某有失远迎!”
异剑山庄庄主向舸道,“常靖云,我们此次前来不是来找你喝茶聊天的,你也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自从吃了你带回来的解药后,我们几派的弟子皆出现身体不适,非药石可医。无论如何,今天你都得给个说法。”
常靖云意欲辩驳,却被奇剑山庄庄主赵优汜抢先一步。“常庄主,不瞒你说,近来我派弟子频频出现邪症。半个月前,本派一名弟子突然浑身抽搐,如疯癫一般,最后竟然吐血身亡。死后两天,这名弟子的尸体一半呈紫色,一半呈红色,很是怪异。这并非个例,已经有多名弟子死于此病。我若再不采取措施,只怕要落得同样的下场!”
常靖云道,“为何各位觉得此等邪症的突发与我带回来的解药有关?”
赵优汜道,“凡是出现此症状的弟子,都吃过你给的解药,若不是与你有关又与谁相关?”
这话让常靖云心中不寒而栗。思绪有些动摇,心道,“若真与我有关,难不成是顾前辈给的解药有问题?”
赵优汜继续质问道,“既然我今天来到这,也不拐弯抹角了。请问几个月前,常庄主从扇花谷求来的究竟是何药?”
这时虚剑山庄陈雨棠也站了出来,附和道,“虚剑山庄门下的弟子也出现这种症状,如此相似,不可能用巧合来解释吧!”
常靖云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作何解释。如若真是解药有问题,自己必定难辞其咎。向、赵、陈咄咄逼人,常靖云有些乱了分寸,好在一旁的段秦羽出来解围道,“各位,我看这件事另有隐情,咱们给常庄主一点时间,弄清真相才是当务之急!”
赵优汜“呸”了一声,怒道,“这件事还需要弄清真相吗?我们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居然说当务之急是弄清真相?难道我们的命不重要吗?你段秦羽没中毒,所以才站在那说风凉话,我们几派弟子的性命谁来负责?”
段秦羽忙赔不是,拱手道,“赵庄主说的是,段某说话欠佳,还请见谅!”
见赵优汜来势汹汹,段秦羽也打了退堂鼓,只好向常靖云投来无奈的目光。常靖云将这件事前
前后后梳理了一遍,要说嫌疑最大的还真是扇花谷,可是对方这么做的用意何在?难不成真的跟寒桢门串通好了故意设这个局?
就在真相难辨之际,华彩衣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温柔道,“几位庄主,请相信常庄主的为人,扇花谷更不会与六大山庄为敌。眼下当务之急是治好大家身上的邪症,而小女子恰好精通医术,如各位不介意,不妨由我来给各位诊脉试试。”
向舸道,“那就有劳尊夫人了。”
常靖云见事情有了转机,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又多了一份懊恼。男子汉大丈夫,连事情都处理不好,最后还要麻烦自己的妻子出来帮忙解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趁着华彩衣诊脉的时间,常靖云将段秦羽拉到一个角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秦羽小声道,“原本只是我门下几个弟子出现这种情况,后来赵优汜、陈雨棠和向舸来找我
,说他们门下弟子也出现这种症状,于是他们就开始怀疑你上次求回来的解药有问题。这不,还拉着我一起到御风山庄来兴师问罪了。”
常靖云恍然大悟,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不禁叹道,“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难道真和我求回来的解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