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会忘记,他回过神来,目光顿时停留在绿袍男子身上。这个人,他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却已经深深刻在心里。
他正是昔日要拿自己小命的人,“断山掌”秦海。
现在,这四个人除了身上的穿着与当初一模一样外,身上的兵器已经不见,昔日那种高亢江湖的姿态,已经荡然无存。
继而代之的是无奈、沮丧。
看着躺在脚下的四人,一连串的往事涌上心头,萧千一心潮起伏。
此刻,只要他出手,往日的旧帐连本带利,唾手可算…。
他怔了怔,暗自摇了摇头,回想起当日的百般凶险和苦难,仍历历在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积压在他心中的怨恨,此刻已经无影无踪…。
剩下的,只有同病相怜。
与此同时,那四双眼睛也都怔怔地看着萧千一,几乎同时、异口同声道:“原来…是你?”
语气中,有太多的诧异和突然。
显然,双方都大感意外。在他们心底,也许设想过无数遭遇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敌对双方会在
此情此景下相遇。”
人生中有很多险恶,江湖上更是步步意外…。
过了好一会儿,萧千一才轻轻透了口气,黯然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
看见他们都躺在地上有气无力,一动不动的样子。萧千一又忍不住道:“看来你们几位也是中了“伶仃草”的毒吧?”
“伶仃草?”
离萧千一最近的风雪仇呆了一呆,突然又失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中了伶仃草之毒呢?”
萧千一看了他一眼,轻叹道:“我听财八斗亲口说的…那锅中的粥美味可口,就是因为用伶仃草煮的。”
听到这句话,风雪仇的面色由诧异变成灰暗。
他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财八斗,这狗贼果然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心肠竟如此歹毒。”
其他三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伶仃草”这个名字,都眼睁睁的看着风雪仇,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柳不凡忍不住开口道:“我们中此毒已经有两三天
了,除了全身瘫软之外,并没有发现其它不适的症状呀…风兄,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伶仃草的来历呢?”
风雪仇长叹一声,沉吟道:“这种草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它长得什么样子…据说,此草为天下极其罕见的草药,长年生长在西域高寒的雪山之巅,毒性猛烈。虽然不会立即取人性命,但中毒者走不过百步,便立即瘫软如泥。”
“中毒者,在五日之内如果不及时解除此毒,便将终生瘫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算起来的话,比任何毒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未等他说完,在场的人个个面色大变。
就连萧千一,也不例外。
柳不凡恨声道:“财八斗,你这头恶狼,老子若是能出去,定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