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中邪了?
同知心底闪过一丝冷寒,他突然感到害怕起来…。
随即,气焰也在刹那间消匿了大半:“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负青楼淡笑道:“我不过给他们喝了一点酒而已…想不到他们一沾酒,就醉得不能动…。”
他原本淡然的目光倏一冷,犀利如刀地盯着同知,语气陡地一沉:“我本以为他们是酒囊饭袋…现在看来,你的手下连酒囊饭袋都不如。”
那同知面色一变,狂态顿失。他鼠眼连转,也想不明白,为何那些平曰里如狼似虎的捕快,此时变得如此不堪入目。
眼见对方满脸杀气地看着自己,他心知自己今日遇上了高人。但此时,他已经是孤家寡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股怯意,刹那间涌遍全身,他面色瞬间煞白。
但他本是极善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人。见情况对
自己不利,急忙哈腰道:“是…大人…他们就是酒囊饭袋还不如。”
“错,我不叫大人,”
负青楼冷哼道。
“是,狂徒…不…不…是高人…是大…大侠,”
他一急之下,语无伦次,冷汗直流,连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急声道:“该死,该死…。”
负青楼看着他惶恐失措的样子,目中闪过一丝得意:“是你该死,还是我该死?”
同知急忙道:“是本官…。”
话刚出口,他突觉不对,急忙改口道:“不、不,…是卑职…是下官。”
他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情急之下,口头禅一时改不过来。
他惊骇之下,贪生怕死的本性显露无遗。
负青楼呷了一口酒,神色微微一缓,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他眯着眼,瞟了一下惶恐不安的同知,接着道:“在朝堂上,你说的算。在江湖上,我说的算。”
”但是,现在身在青楼,我们谁说的算呢?”
同知急忙点头哈腰道:“自然是…自然是大侠说的算。”
说完,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负青楼目光闪了闪:“嗯…这样说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得服从,是不是?”
“是…是,大侠说的就是圣旨…,卑职无条件服从,”
负青楼点点头:“很好…那你下来。”
同知立即恭声道:是。
他连忙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长袍、乌纱帽。然后胆颤心惊地走下楼梯…。
但他刚走两步,负青楼突然伸出手,凌空一抓…。
楼上的同知已如风筝一样落在他面前三尺之处的地方。
负青楼眼中露出浓浓的笑意:“感觉怎么样,同知大人?”
那同知几曾领教过这种阵势,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倒在地上,一时面如土色,半晌回不过神来,已无暇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