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一手中的木棍也飞出丈余,化为两截…。
“呜,”
楚千秋一声闷哼,狂退丈余,身体一阵摇晃,缓缓跌坐在地,口角溢出一股鲜血…。
萧千一也向后连连踉跄,正欲跌倒,茅草中,一道三尺高的残墙突然挡位了他的身体。
残墙由青石砌成,历经风雨,竟然坚不可摧。在这荒凉的山坡之上,向无人烟,怎会有这样的残墙呢?
但情急之下,萧千一已无暇想这些东西,他连忙靠在墙上,半撑着手臂,喘息如牛。
一道深深的血沟划过他的胸前,长约尺余,在夕阳的照耀下,腥红涌动,如一条正在流动的小溪,艳丽
骇目,顺着衣襟滴下…。
他心中闪过一丝侥幸:若是自己再慢一点…对方的长剑再进一分…他就再也看不到这如血的残阳。
想到这里,他从头到脚闪过无尽的寒意。
转念间,他抬头向对手望去,而楚千秋也向他看过来。四目对视,相顾骇然…。
双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楚千秋首先涩声道:“原来一切都装的,原来你深蔵不露。”
若非事实就是眼前,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一向任人宰割的山野少年,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本领…。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
萧千一声叹息,又道:“你我本无怨无仇,你为何定要穷追不舍,赶净杀绝呢?”
“无怨无仇?”
楚千秋嘿嘿冷笑道:“伏魔庄的血债,正义庄的恩
怨难道还不够吗?”
萧千一早已看穿他的丑恶嘴脸。也冷冷道:“伏魔庄的血案明明与我无关,你是知道的…正义庄杀人盗宝的事,你最清楚不过,你要杀我,是另有隐情吧?”
楚千秋面色剧变,比先前被对方一掌震飞还要吃惊:“你说什么?”
“什么隐情?”
萧千一脑海中又闪现出,那晚在草庙中、楚千秋与长衫儒士对话的情景…。
他不由怒视着楚千秋:“如果我猜得不错,在正义庄杀人盗宝的就是你…也只有你才有这个条件,才做得这样天衣无缝。”
“你为了让我永远成为你的替罪羊…所以,你要杀人灭口。”
楚千秋整张脸都彻底地变了色。他一抹口角的血迹,霍然从地上站起,目吐凶光,一步步走向对方…。
萧千一霍然大惊,心中疾念大转。他这招之下,除了那晚草庙中遇到的长衫儒士是个例外,其他鲜有活口。
而这姓楚已连被他重创两次,不但不死,还能起来再战…。
莫非他的武学造诣,更在那些武林名宿之上?
萧千一初出江湖不久,又从未听人谈论过,自然不知道武林各派名宿的武学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