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状元面不改色,嘻嘻笑道:“承让,承让…”。
车夫突然面色一整:“至于这风流探花嘛,在下更不敢充当第一,第一是另有高人,在下充其量也只能算第二…”。
红楼状元目含笑意:“阁下凡事都不愿做第一,却不知道,称得上天下第一风流的人又是谁呢?”
车夫一本正经点点头,接口道:“当今天下,能真正称得上风流侠客,令天下女子为之倾心的情场圣手,非他莫属。”
“也唯有他,才称得上当今真英雄,真豪杰”。
他神情庄严,绝无半点嬉戏之意。
红楼状元目光一亮:“却不知他是何人…竟值得让你如此推崇?”
“财某倒真想会会他。”
车夫淡淡道:“日后你自然知晓,像你这种人,最
好还是不要见到他为好”。
红楼状元呵呵笑道:“那也未必,如此人物,财某岂能不见…?”
车夫摇头叹息道:“日后你自然会见到他,像你这种人,躲也躲不了的,你不找他,他也是要找你的…”。
就在这时,两个侍女先后送来了桌子椅子,酒菜。
菜式精细,摆了满满一桌子。
酒,是陈年老窖,醇香四溢,整整一大缸。
车夫一手撕下身上的女人装扮,大大列列坐到桌边,招呼萧千一道:“来,过来,我们喝一杯。”
说话间,一手撕掉封泥,小饮了一碗,大赞道:“好酒,好酒”。
红楼状元嘻嘻笑道:“这可是本庄最好的酒,只有贵客到临,才用得着的,最多也不过几坛而已”。
车夫嘿嘿笑道:“就凭这桌酒菜,我也要对你留情几分”。
红楼状元微微拱手笑道:“财某在此多谢了”。
这时,萧千一也脱下了外套,走到桌边。车夫不再理红楼状元,转头对萧千一道:“难得状元如此美意,我们就多吃点吧”。
说完,夹住桌上的清蒸鱼头塞进口中,萧千一点点头,虽是满桌佳肴,但他却全无味口。
而车夫则是风卷残云,似乎这是品酒安宴,欢喜之时…。
一直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车夫的红楼状元突然开口道:“阁下如此开怀,就不怕这酒菜之中有毒么?”
车夫一放筷子,擦擦嘴,目光一扫屋外:“像财状元这样聪明的人,怎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呢”?
红楼状元目露笑意:“财某确实不会做这种事,因为也用不着这样做”。
车夫面色一变。
就在此时,门前窗外突然传来一声低咳,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屋内珠帘美酒,屋外饥人瑟风,真是愁煞人也”。
他声音不大,缓缓吟来,如赏风叹事。
但一落入车夫耳中,那丝陌生的熟悉竟如遭针刺,失声道:“你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