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的女子沉吟道:追来的之人必定是身手高强之辈,但这个少年人看起来好像并不会武功…。
“你怎知他不会武功?”
车夫追问道。
车中的女子不以为然地“哼”道:切…我的武功虽然是一般般,但你别忘了,我可是身出名门世家,从小习着武功长大的…。
“习武之人和普通人的区别,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哦…那你说说看”,车夫眼里闪出淡淡的笑意。
“他若会武功,你那一鞭不可能轻易把他缚住,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把他放成风筝,是么?”
“就凭这个?”
车夫有点不以为然。
那女子顿了顿,又道: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全程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若他身傍武学,生死危难之际,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反抗或者反击…对么?
“我名声虽坏,却绝不杀无力还手之人”,车夫重重地吐了口气,话气突然一转:你只说对了一半,说对了我不杀他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了什么?”
“不错,其实他是身怀武学的,而且还是极为高深的武学…,”
车夫的话还未落音,车中的女子已失声道:怎么可能,他若有武功,就算再怎么隐藏,危难之际,也会本能地泄露出来的…。
“嗯…这就是他的奇怪之处”,
车夫点点头,接着沉吟道:其实在长鞭缚住他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异常,当我用劲把他抛上了天空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超强的潜力在支撑着他的身体,与我的力量对抗…。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车内,传出女子的惊疑声。
车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看我那长鞭一挥的力道,大不大?
车中女子脱口道:能将一个人放风筝一样抛上天空,力道自然是大得很。
“这就是了,我闯荡江湖,对敌无数,在那关键时刻,怎么可能出错,他若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在我的长鞭之下,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吐血的了。”
“可是,他现在却安无恙,毫发无损,你不觉得奇怪么?”
“嗯…这…确实非常奇怪”,
车中女子霍然一惊,随即又道:你可看出他的武功来历么?
说这句话时,她的语气中已透深深的的担忧。
车夫摇摇头:看不出来,他体内的那股潜力聚而不发,与一般习武之人的内劲大不相同,似乎是一种世所罕见的武学。
“那我们怎么处置他?”
车夫淡淡道:这个么…你别急。
说话间,猛地一挥长鞭:前面便是汉阳城,我们先歇歇再说…。
萧千一恍恍惚惚中,发现自己飞上了天,站在云头,四周云霞拥簇,下面是河山锦绣…。
正当他饱览旖旎,意气风发之际,脚下陡地一沉,跌下万丈深渊…。
“啊…”,
他尖叫一声,顿时吓得醒了过来,忙睁开双眼,眼前一片乌黑,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得、得…”的马蹄声,如潮水般灌入耳中。
他呆了一呆,才明白自己正身在马车当中。
“你醒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