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想:“哼!怕不是装样子给老子瞧的吧?嗯!一定是这样子的!这狗日的心里现下只怕已吓得七上八下,乱了分寸,突突跳个不停了吧?说不定比老子还不如呢…”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哪敢表现出来,强自装着镇定自若的样子,满脸堆笑,一个劲讨好着道:“神教主阁下息怒,神教主阁下息怒,身子要紧,犯不着为了这事儿气恼,胜败乃兵家常事,这…这武藏君乃神教主亲卫,不谙中原中事,不知敌人狡诈,那也是情…情有可原,还望神教主阁下宽恕他这一回…”
那伊藤听他恭维,又替武藏求情,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冷哼道:“仇!你的也无须替他求情,他这家伙忒过不知深浅厚重,平日里傲慢嚣张惯了,只当这还是关外呢!哼!不给他点颜色,他便不长记性,倘若下次还犯这种低级错误,岂不耽误我教大事?”
仇少岳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神教主阁下教训的是,眼下乃非常时期,我教
大事待举,正该万事小心谨慎,万事谨慎,小心无大过嘛!呵呵…神教主阁下你看你教训也教训过了,何不就此消消气,容武藏君把话说完…”
他说到此处,暗地里朝着慕容合鹤连使眼色,只盼他帮着说说好话,总要缓和一下气氛才好,总这样的太过压抑,他心中怎么都觉不舒服。
慕容合鹤心中也不知作何想,见他递来眼色,当下也不好装作瞧不见,遂略略欠了下身子,拱了拱手,不亢不卑,顺着他话道:“是啊!还望教主阁下息怒,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老夫以为经此一事,武藏君应该会体谅教主阁下一片良苦用心的,武藏君你说是不是呢?”
他这话说的极为圆滑,完完全全是顺着仇少岳的意思说的,简简单单,全不啰嗦,他自己更全没发表意见,即便伊藤欲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头上。
然则,细细一听,还是能听出一些不寻常来,便只在称呼上,他便不似仇少岳那么卑躬屈膝的极力讨好,一句吃一堑长一智带过,马上将问题引至那武藏身上,自己则完完全全置身事外。
好在那伊藤教主也知他地狱门在教中分量,须倚仗他之处颇多,便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缓缓地又将身子斜靠于那女子胸前,冷哼道:“哼!但愿如此!”
那武藏直摔的七晕八素,彻彻底底懵懵懂懂,他本身就有伤,这下子又摔的这么重,但觉胸口受了震动,疼痛的厉害了许多,浑浑噩噩中挣扎着爬起,双手捂胸,一阵的头晕目眩。
一时正不知所以,听了仇少岳与慕容合鹤为他说话,内心惊疑不定,又带感激,忙不跌应道:“嗨…是!两位先生说的极是!神教主阁下教训的是!我的日后的一定要
牢牢的记住…”
那伊藤自然不耐听他废话,将手一摆,冷冷道:“行了!废话的不要说那么多,后来呢?”
那武藏听了,自不敢多说,双手捂胸,踉踉跄跄上前,嘴上说道:“后来…后来那年轻的小…贼…用强,逼迫着属下替神教主阁下接下了封战书…”
这么说着,抖抖索索,十分艰难的腾出一只手去怀中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