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聘夜话道不甘(下)
云鸣凤嗯了一声正待开口,任飘雪已然出声道:“弟妹这话不错!人在做天在看,这恶贼铁了心一条路走到死,这叫甚么?这便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弟兄们说是也不是?”
“是!”
“是!”
…
“任帮主说的对极!只怕即便咱们不去找他晦气,这些人也都不得好报呢!哈哈…”
“他奶奶的!狗日的倭寇,好大的胃口,我堂堂中原,泱泱大国,他们几个跳梁小丑也竟敢来染指,呸!甚么玩意儿!”
…
任飘雪自问自答,这番话提气纵声,说的声震四野,众人听了都觉解气,轰然叫好声中皆拍手称快,便好似眼前已浮现了仇少岳这十恶不赦的大汉奸与他主
子已穷途末路,被俘伏诛的画面一般。
云鸣凤听了自也心情澎拜,其实要说憋屈,只怕场中没一人比他更甚,眼看着杀父仇人自眼皮底下逃脱,他心中比谁都不好受。
然则,好多事情即便再有不甘,那又能咋的?他既与任飘雪作了领头,那便要对这些人负责,打仗死人无可避免。
然,敌我实力悬殊一旦太大,己方明明便不讨便宜,还要拿人性命去拼,岂不愚蠢?谁的命不是命?每个人生来都不是无故来寻死的,这些人既响应了自己等人号召,奋起抗贼,他便不能自私。
这也便是悟了明知无幸,与那日禾教主一战之前,心生担忧,叫了他与任飘雪,在他二人耳旁千叮呤万嘱咐,要他二人无论如何也要保存实力,千万不可义气用事,徒作无畏牺牲。
也是因此,他与任飘雪才力压众人与那日禾教主统率所部血拼,甘被人怨,也自无悔。
那时屈辱撤离,众人不甘,言语中自没好气,便连
马春元兄弟也是不解,吵吵闹闹着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