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倒好,他也不知分个时候,日禾教主到了,仇少岳哪还能顾及得到他?一早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想来想去都觉亏的紧,索性也不装了,大摇大摆出来,眼见得议事厅外火把一排排点着,照亮的这一片如同白昼,心中更觉恨的慌。
这时也不管其他,眼见得桌上有酒有肉的统统拿来,自坐一桌,喝酒吃肉,狼吞虎咽,边吃边心中暗骂
,自个儿乐呵,倒也颇为自得。
哪料得,酒还没喝过瘾,肉也未吃解馋,议事厅内仇少岳已洋相百出,声音传来,惹得他好奇,叼了只鸡腿,将酒挪至靠门口的那一桌,边吃边偷偷观看。
如此一来,可将他乐得坏了,心道:“嘿嘿…你这老狗,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呵呵…该!我要是那教主啊,非抽刀杀了你不可…”
眼睛死死盯着,心头那叫一个欢喜呀,总算是看到了仇少岳出丑找不自在,偷偷连干数杯酒,心里直呼痛快。
寒风吹在他身上也不觉得冷,反正就觉很是过瘾,只盼能看到心想的一幕,至不济看他出丑也好。
然则,真到那些个忍者拔出刀来,他心中还真猛地一突,殊无半点喜悦,先前那份高兴劲儿早就不知抛去了哪,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倒是不为其他,实则他自知以前仗着仇少岳的势,私底下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人贵有自知,他这种人自然不消说,心中想的比谁都多,他自己几斤几两自然心里有数,仇少岳倘若有
个好歹,他便真的甚么都不是了,别人要整他,只怕便如捏死只蚂蚁一般容易,分分钟的事儿,纵然再往好了想,那也是再无好日子过。
是以,这时自不盼着仇少岳死了,心中千呼万唤的祈祷,紧张的跟甚么似的。
慕容合鹤自然老早便看见他了的,只是不说,这时情急,这才呼喊,简健一听,心中大是感激,手忙脚乱小跑过去,躬身哆哆嗦嗦道:“参…见教主…”
说了这句话,不敢多说,更顾不上脏不脏的,赶忙过去搀扶住胡喊乱叫,手舞足蹈的仇少岳,偷眼看了看慕容合鹤眼色,心中明了,当即又道:“属…下打扰…属下告…告退…”
他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死拽活拉,连推带搡带着仇少岳朝外走去。这仇少岳几经折腾,也是真的越来越醉,说起话来更是大舌头,含混不清着直说他没醉,还有好些话没亲口与神教主说。
总之便是那日禾教主放了云鸣凤等离开是太不应该等等。
他人都被拖走了,自没甚么好说的了,那日禾教主
气也消了不少,挥手禀退那些个忍者头目,又与慕容合鹤寒暄了几句,这才各自前去歇息,至于胡乱睡倒在地掖或是趴桌上的教众,他二个都一概不理。
那日禾教主初来乍到,慕容合鹤自当仁不让的吩咐了下去,有的专人服侍,分毫不曾怠慢,那日禾教主倒也没甚么好挑剔的。
匆匆一夜,相安无事,到得翌日清早,仇少岳是终于醒来,他是疼得醒的,“啊哟”一声,自然是翻了个身子,压到伤口处,活活疼醒。
整个人自床上跳了起来,哼哼唧唧半天,这才想起昨晚之事,本来在喝酒的,至于后来他怎么就回来的全然想不起来,他心中大骇,心道:“该死!真真该死!”
如此急躁,只觉耳根处疼痛的更是厉害,焦急的唤来家人来问,只说是简健搀扶他回来的,那弄的哦,可是脏兮兮的,偏偏胡话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