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一唱一搭,慕容合鹤全程冷眼相看,并不说话,心中实则早骂开了。
仇少岳缠的极快,很快便一切妥,右手在那简健身上连拍,解开他穴道,眼见简健要说甚么,他自不愿听,陪了简健演了这么久的戏,简健不累,他自己已极不耐烦。
匆忙问了他最关心的话题:“健儿啊!你方才说教主来了,可是真的?还你是亲眼见到了?哈?”
那简健来时,心中方方面面都想好了,知他势必要问,加上他躲入战死的那些人尸体下时,一切听的真切,正道那人大呼,前来报信,他心中稍思即通,心道这时来人,多半是仇少岳说教主到了。
前前后后一想,这时作答,自是理直气壮,对答如流,他这伤口本来刚刺不久,他却装作失血过多的样子,挣扎着起来,又假装眼前发黑站不住,脚步虚浮,朝仇少岳怀中一头栽去。
仇少岳伸手扶他,那简健心道须适可而止,过了便适得其反,遂不再耽搁,将准备的一套说辞说了。
他道:“回义父,是的!教主来了,我亲耳听敌人疾奔过来传的消息,自然千真万确…”
仇少岳一听,心中大喜道:“那好!教主终于驾到,咱去迎迎,这么的,健儿你边走边说,能坚持么?不对!来两个人,扶着点公子…”
心中未免又犯嘀咕,心道:“只怕还是要小心一些,谁知这简健说的是真是假来着?倘若他使的是苦肉
计,引了我们去敌人伏击圈,那可大大不妙,怎么才能试探他说的是究竟是真是假呢…”
那简健见他眼珠不住转动,知他疑心又起,或者说自始至终都没相信自己,又或说他仇少岳这些年压根就没信过他简健。
两人一样心怀鬼胎,那简健却不管他,应了声是,被人扶着便走,接着前面的话往下说,只道他奉命断后,知义父那是看重他简健,是以,虽知此举无异以卵击石,却也不得不迎难而上,拼尽全力也要报答义父。
当时情况很乱,己方人撤退,烟雾弹抛掷巨多,敌我双方都看不清彼此,混乱力拼中,他身中了这一匕首,心道完了,这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