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班淑师太离的最近,听她喝骂暴起,暗呼不好,仓忙中不及细想,左足着地一顿,身子已起,左右手齐岀,一掌拍向班淑,全是巧劲,带起一股柔和罡风,目的旨在能将班淑推开。
右手成爪,一股绝强吸力,径朝那念珠抓去,那日禾教主眉头一皱,眼看异变陡生,不由心中暗恼,心中多多少少也是骇惧,他心中明白,自己这看似漫不经心一圈一带,实则已用了八成功力,敌人年纪轻轻,看那架势,似是全没放在心上既要救人,又要夺回念珠,便只这一点,便不容小觑,换了是他,只怕也不敢大意,看来…
他心中自想,念头百转,忌惮之心瞬生,却见那班
淑师太为任飘雪一掌拍开,全未受伤,忌惮更甚。
那班淑师太心中凄凄,心想太多,已然闭眼等死,正自胡思乱想,糊里糊涂中只觉着念珠将要及体,却不想丝毫不曾感觉到疼痛,心中诧异,一时不明所以,正要睁眼来看究竟,听了任飘雪那一声怒喝,又觉一股柔和罡风已然后发先至,推着自己朝着一旁,不由自主飘去。
她睁开眼来,正见任飘雪右手成爪,已然抓住了那念珠在手,心中不禁油然而生敬佩,欣慰暗道:“嗯!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辈江湖代代都有新人出,何惧妖人作祟?看来我等正的是老了,朽木不可雕也,惭愧惭愧!”
如此一想,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摇头苦笑,只见任飘雪抓了那念珠在手,身子于半空中滴溜溜打转,卸去那日禾教主一挥之力,身行不坠,脚下连踢,身子瞬移,已携了念珠过来,交于她道:“都怪晚辈粗心大意,叫师太受惊了…”
那班淑师太死里逃生,全蒙他出手相救,闻言老脸
一红,尴尬的咳出声来,讪讪道:“咳咳…任帮主说哪里话,贫尼我…”
那边厢,那日禾教主阴沉着一张脸,鼻中重重一哼,心中忌惮之意又添几分,云鸣凤已虚空跃来,眼见班淑师太无碍,内心大定,朝着任飘雪看去,恰逢任飘雪也朝他看来,四目相对,各自点头,皆道了个撤字。
那班淑师太也不是不知轻重缓急之辈,先前心中激愤,一意求死,这时获救,也知自己大意,欲待要再说甚么,终究说不上来,自行先撤,坠下身去,自有恒山众尼涌了过来,问长问短,自不去说。
任飘雪与云鸣凤自随后落地,并肩而立,眼看那日禾教主,半响不语,那日禾教主忌惮既生,心中只有更骇,初次打交道,不明就理,要说冒险,也还终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