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哀叹,自顾愤恨,许久,终于还是迟疑不决,有心想逃,却也不敢,外间的路上都是敌人,搞不好小命还要不保,真要相遇,只怕再没这么好运了。
心中反复权衡,终于还是朝着基地深处跌跌撞撞而去。
外间,云鸣凤聚首,崔吟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救治伤患,云鸣凤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也没法,伤势较轻者自己包扎,班淑所率一众女尼亦帮着包扎救治。
云鸣凤与任飘雪等与妙虚道人交换意见,都觉再战一场,己方胜算不大,妙虚道据派出打探的哨探探得的消息,来敌气势汹汹,人数众多,眼看便至,先前潜人入内告知时,敌人已离此不过数里,眼下只怕又已近了不少,便是要退去也是不及。
既是一战难免,倒不如抓住这有限的时间敢紧调息,方是正途,如若不然,接下来的一战,只怕真就悬了,这来的这么多人总不能都命丧于此吧?
计议既定,云鸣凤与任飘雪自告奋勇前去数百米处放风哨探,施无邪夫妇也说要去,二人执拗不过,只好依他,余下有战力的皆席地而坐,运功调息,妙虚道人与班淑师太年纪虽老,先前一战并未出力,这时便权当护法,在众人之外凝神戒备。
马春元兄弟二人这时也不再胡闹,正抢着帮着崔吟吟包扎伤员,这临时宿营之地的上空,一时间笼罩着一种从来没有的沉重压抑。
时间,在这一刻辈显漫长,其实也不过只半柱香的功夫,却好似已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长。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前方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前去哨探之人疾奔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奔至云鸣凤四人跟前,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后面喧哗已起。
“日出东方,耀我日禾,雄鹰搏兔,神教为尊,日出东方,耀我日禾,雄鹰搏兔,神教为尊…”
呼声此起彼伏,当先两人,一人一边,各执一旗,正是那雄鹰搏兔旗帜,两面旗帜皆用草书书有两个龙飞凤舞大字,左边日禾,右边神教,执旗者皆浓眉大眼壮汉,一看就是不宜易于之辈。
再走片刻,更近许多,呼叫的口号又变,赤裸裸嚣张跋扈到了极致:“教主法驾,问鼎中原,武林一统,日禾称雄,教主法驾,问鼎中原,武林一统,日禾称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