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占尽压倒性的优势,仇少岳又哪将马氏兄弟放在眼里,闻言回了一句:“老狗休要张牙舞爪的大放厥词!弟兄们,杀了这两老狗,朝他放箭,快!”
急促的吼叫声中,马春元兄弟二人方一跃起露头,四面八方都有利箭射来,二人身在空中,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无从闪避,只得双双伸掌拍打撩拨,勉强拨去几箭,身子朝下坠,“噗噗”几声,伴随着他二人大呼小叫道:“啊哟!不好!英明神武的马老大中箭啦!这下要变死狗啦!呃…”
“啊哟!啊哟!马老大,你我兄弟纵横江湖一辈子,今日可算是在这阴险小人手中栽了大跟头了,唔…”
后面说话的自是马秋元,只说了这么两句,啊哟了好几声,又唔的痛呼,双双跌入了藤盾之中,云任二人悲呼着抢了过去,双手横抄接住,但见二人腹背都中了数箭,马春元右臂还多了两箭,不由都是大恸。
马春元却是强撑着嘻嘻一笑道:“哟!马老二,这可新鲜啦!你与我争了一辈子的老大名头,今日怎么肯服了下气啦?啊哟…”
马秋元道:“咳咳!争来争去争了一辈子了,很没意思,今日这跟头栽的大了,再不承认,以后只怕再
没机会了,啊哟!啊哟…”
马春元道:“好罢!那也由得你了,只是你不与我争了,还真不习惯呢!啊哟!啊哟!好痒…嘶…好痒…”
马秋元亦叫:“好痒!咦?怎么马老大你也是么?啊哟!不好!这是毒箭呢!狗日的好狠的心,竟在箭上喂了剧毒,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升天了,狗日的魔崽子!我…我日你十八辈的祖宗…”
他脾气再好,这时想到身中剧毒,也不由得再忍不住,骂出了声,马春元自也心下明白,道了一句:“可不!你瞧瞧你那脸,都黑成了锅底,啊哟!啊哟!我自己只怕也好不了哪里去了,狗日的仇少岳,狗日的日禾邪教,你们这些个害人的东西,都是祸害,爷爷我咒你不得好死!啊哟!可害苦你马爷爷、马祖宗啦!”
马秋元伸手在伤口四周挠了几下,只觉越挠越痒,心下大骇,却还不忘与他辩解,道:“不对!我都日了他十八代的祖宗,你自不能再作他祖宗了,否则岂不连累了我也跟着吃亏,你再想些别的来作,啊哟…”
一声啊哟,又自乱骂一通,马春元道:“是哦!那也不成,我还是甚么也不作了,骂他狗日的!”
这么说完,跟着谩骂,心中想到甚么便骂甚么,越骂越是大声,他二人说话向来便是这样,说的极快,其实,自他二人跃起,再到中箭跌将下来,实也只那么一瞬,他二人已说出了这么多话来。
云任二人自打横腰接住两人,见了他二人神色,便已知箭上喂有剧毒,早已各自出手,连点他二人身上数处大穴,止住了血气上窜。
马春元兄弟二人说的大声,外间仇少岳自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此刻正心乐开了花,闻言自也不恼,阴沉沉冷笑道:“嘿嘿…骂罢!骂罢!反正老子也不损失甚么,反倒是你这两老狗,都要见阎王了,还这么不知死活!嘿嘿…箭上喂有剧毒,自然不错!你俩老狗越是生气,血行的越快,后果怎样,便不须老子多费口舌了吧?,嘿嘿…”
他这一笑,带动的身周跟着是哄然大笑,慕容合鹤此人极是能忍,却也不禁随着哈哈大笑,只不过他这笑意中隐含甚么,又是因何而笑,却是有些意味深长,耐人寻味了,仇少岳正心中畅快,场中又是笑声一片,他自也没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