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合鹤眼见仇少岳闹的个灰头土脸,手忙脚乱的却也不帮,周盛数度合身扑将过去,都为他轻巧避开,眼中全是满满当当的不屑。
再看仇少岳,被华山那两人逼的左支右拙,一双判官笔再使出时,已没有了先前的淡定从容,他这般越乱,劣势自然越难扳回,华山那二人此刻已越战越是得心应手,两柄长剑挥出,相辅相成,互为犄角,寒光闪闪中,有攻有守,一人遇险,另一人即自一旁出招相救,攻敌之必所救,端的配合的是严丝合缝。
如此,再走数招,仇少岳已连连遇险,他心急如焚,又怕再这般下去,终将伤在敌人手中,失了面子不说,一个不当心,搞不好还连命也丢了,这么多年来费尽心机,所作一切都将与自己无关,那可不得不偿失了么?
他心中患得患失,挺笔架开敌人攻来的一剑,偷眼环顾,但见处处皆有人对战,己方时时刻刻都在死人,再这么硬拼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关键是他自己着急,那慕容合鹤却似早已打定了主意,要袖手旁观一般,却叫他如何不气?
那周盛扑了几次,连慕容合鹤衣角也没碰到,自然很是尴尬,这时忽而冷静下来,心思冯达为救自己,受了伤躺在地上,这时候也不知还活没活着,若是还
有口气在,当先抢救才是。
心念既生,自不再去找慕容合鹤拼命,踉踉跄跄奔将过去,伸手拖住冯达,泪眼婆娑间只叫的一声:“冯师兄你这是何苦?”再也说不下去,右手急伸搭冯达脉搏,但觉当真是受伤惨重,便是大罗金仙到来只怕也是救治不回了。
他心中忏愧,只急提自身内力拼了命的向冯达体内输去,如此过了好久,那冯达终于一激灵醒转,亦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怎的,一睁开眼来便即如平日说话一般利索,道:“师兄!我不成了,你快将内力撤了去罢!多留些力气也好多拼几个敌人,仇少岳那恶贼就交给你了,咳咳…”
看来是真的不成了,话说至此,大口大口咯血,脸上满是凄苦、不甘、外带深深自责,满腹的话语,再也说不下去,眼神渐渐涣散,终于变得无神,再过片刻“呃…”的一声,带着无尽的留念与愤恨,溘然长逝。
周盛一声悲呼:“冯师兄…”自也晕了过去,那仇少岳在华山二人夹攻之下,已是苦不堪言,正所谓是兔死狐悲,周盛这么悲呼,华山二人便不去想也知已然无幸,怒气勃发之下,出手更是凌厉,仇少岳这会儿心中叫苦不迭,早已骂开了去,依着他那厚颜无耻的性格,正要开口央求慕容合鹤出手救自己一救。
却哪想那慕容合鹤已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抢在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