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是自然…姑娘貌美如花,这位相公丰神俊朗,一表人才,自然是个大大的英雄,只是小的…便只是乡下人,一辈子本分在此,耳塞闭听,便如那井底之蛙,世间大英雄,大豪杰,那是自然不知…”
那伙计显然很会说话,心情一旦放松,那便也算是口若悬河之辈,几句话娓娓道来,既是夸了崔吟吟,又复大大捧了云鸣凤一把,愣是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崔吟吟直听得心花怒放,娇笑不迭,由衷地赞道:“咯咯…小二哥当真好了不起,能说会道,屈居在此,当真委屈的紧了,依我看呐,你便是坐那大客栈中掌柜,甚或是县堂师爷,那也是能做的…”
那伙计一听,连忙摆手,急道:“哎哟!那哪能行!小的能有几斤几两,自己心中掂量的清楚,姑娘可切莫笑话小的了…”
崔吟吟见状,知不好太过,便即急忙打住,语锋一转,正色道:“小二哥,小女子说话不知轻重,得罪勿怪哈!只是…小女子心中委实不解…”
那小二见她眉头微蹙,知她想问甚么,不待她问出,自然接口道:“姑娘想必是想问那几个贼人罢?唉哟!我劝姑娘还是莫问的好,那…那可一个个十足的凶神恶煞啊,姑娘如此心善…”
崔吟吟知他乃是好意,生怕自己等人不明就里胡乱找了上去,遇了风险,引火烧身,心中感激
,暗思:“这小二哥倒是好心,可他哪知我们便不就是要找这些贼人晦气来着,只是他一片好意,我却也不须与他较真,且问问看,能打听多少算多少,日禾邪教与我与云大哥那可是不共戴天呢…”
心念如此,嘴中又道,依旧是笑魇如花:“小二哥无须担心,只管道来便是,小女子先前不是说了么?我相公可是厉害呢!自是不怕这些贼人。”
她言说至此,吐了吐舌头,朝着云鸣凤扮了个鬼脸,见他无奈一笑,复又接着道:“小二哥且放宽心,只管说来,管保无妨!即便我等真的不自量力寻去,吃了苦头,那也与你无关,反正你已好意劝过了,咯咯…”
那伙计见状,叹了口气道:“好罢!便说与你听,那也无妨,反正那些贼人业已走了多时,眼下指不定跑去了哪里了…”
正巧这时又有伙计寻来,许是掌柜的见他随人
出来,到得现下未归,怕他遭遇不测,差人寻他。云崔二人互望一眼,各自点头,与众女一道翻身下马,将坐骑交与寻来那人牵了去喂草料,徒步随了那伙计往客栈而去。
一路上,那伙计再不推辞,尽述一切,不须人催。道是来者五俗一道,俱是老者,长相凶恶,那道人眼神看人十分怪异,叫人一瞧,瘆人的慌,余下五人,长相不似中原之人,鹰嘴鹞鼻的,一看便不像好人。
云鸣凤一听,心中蓦地一动,思道:“鹰嘴鹞鼻?五俗一道?莫不是…?此地隶属伏牛山境,事情便偏生这么巧了?”
心中所思,脱口便出,惊呼道:“鹰嘴鹞鼻?五俗一道?莫不是那狗屁统领与妖道?”须知,他之所以这般去想,那也不是毫没理由瞎想,只因鹰嘴鹞鼻几字,他已不知多少次自陈卫东嘴中听到,杀害父母的仇凶,外貌特征便不就是这样么?
这几字简直便是如烙印般镶嵌在他心底,无一日或忘,再联想到五俗一道,此地又是隶属伏牛山境,莫不成真是那邬奎与无机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