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奔行正疾,心中纠结,正暗自懊恼,悔不该容这二人一番胡闹,拖延时间,现下倒好,他二人这番休息下来,又是生龙活虎,要想再生擒活捉,怕是难如登天,至于斩杀…
他不敢再想下去,眼见枫树林已近在咫尺,他内心更是焦虑,千百个念头齐转,终是不得一计可施,恰在这时,二马这冷不愣咚的说了这莫名其妙的话,却叫他心中一突,总觉哪里不妥,他脑中急思,想破脑袋,偏生是一无所获。
便在这时,又闻马春元那一惊一乍,如遇鬼怪的声音又自传来,只哎哟连声道:“哎吆…哎哟哟!死啦死啦,这下当真是十死无生的了,这万恶的杀千刀的小畜生,心地恁是歹毒,不知不觉中竟是将你我二赶到了此等凶地,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哈?马老二?”
他这一叫,语音颤抖,似是害怕已极,然若是绕身到其正面一看,却又哪有半分惊吓之意,只神色一如平常,别无二致。
如此一来,自是不难想象,他说这话分明便是贼喊捉贼,混淆视听,有意制造假象糊弄杨锐,明明是他兄弟二人一路兜兜转转,引了杨锐等人前来,此刻,他却要倒打一耙,硬生生安到杨锐
头上去。
“甚么?你说甚么?甚么凶地?我不知道,你又叫我说些甚么?不知所谓!真是…”马秋元一听,双眼圆睁,活活一副见了鬼了的样子。
他兄弟二人平日里要论反应速度与智慧,向来便属马秋元要拔高一筹,然今日这一切,倒真是处处怪异,这二人好似整个囫囵个的对换了般,马春元隐然当了主角,马秋元却沦为了附和与他,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哎哟喂!马老二啊马老二,枉你自诩一世聪明,却是糊涂若斯,叫我又该说你甚么好?此处如此怨气冲天,你便没有觉察?”马春元语声恨恨道。
“哪有?哪呢?马老二你到底想说甚么?只直说便是,又何故故作神秘,装神弄鬼的,咦?我怎么便突地觉得渗人的慌,却是甚么缘由?”马秋元说着说着,惊咦一声,好似还连打了几个冷颤。
“是不?你现下察觉到了?哼!我马老大从小到大,却又甚么时候骗过你了,虽然你总是那么讨厌,可我便是骗天骗地骗尽天下所有人,也不会骗你马老二啊…”马春元道。
“那倒真是没有,不过你还没说此地因何会如此渗人,为何好端端便成了死地了呢?这不就是一片枫树林么?”马秋元似是不解。
“可不是么?城南枫树林,杨孝义那老乞儿与三弟便是…”马春元这会儿说话倒是也不再夹缠不清,只似提点与他道。
“哎吆!不错!不错!后面那个坏心坏肺坏肚肠,穷追不舍的小畜生,便是在此地串通外人,叛父弑兄,做了那猪狗不如,天理不容之事,谋害了杨孝义那老糊涂蛋与三弟的,怪不得啊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