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瞬间袭上他心头,那若不是小兄弟伤势难治几字便再也说不出口,只缓缓摇头,佯装咳嗽难过,衣袖掩面,悄然抹了一把起了丝丝细雾的双眼,接着说道:“咳…也不知那乞儿说的是真是假?小丫头究竟是否受了…唉…”
那侮辱二字终究说不出,只唉声长叹,住口不言,心中五味繁杂,道不出是甚么滋味。
那赵英霞眼见自家男人这般,心中亦觉酸楚,云鸣凤与杨琪之间的事儿,她与姐姐一路之上不时听二人
说及,反反复复,说的多了,便也好似亲身经历了般,只为他们心痛,到得这时更是,只觉倒也不怪他兄弟着急。
然,便这般大模大样而去,莫说救人,只怕还没到得地儿,那杨锐便已然探听得自己四人下落与目的,早做了安排,如此一来岂不是鸡飞蛋打,白白忙活?
不但杨琪救不了,只怕还会打草惊蛇,惊了那杨锐,若是他将杨琪藏了起来,自己等人却又要哪里找去,若是他自己亦藏着不出,便是要想寻他麻烦,只怕也不复可得,这却如何是好?总不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围不了赵也救不了魏吧?
“唉!那也不能便这般去了,该好生想个法子,稳妥点才是,只是…”赵英霞叹了口气道。
“那…不知依夫人之见又当如何?啊?夫人你可是已然有了主意?”马秋元一听在理,他虽顽性甚重,此刻又是气急败坏,然并不是说他便不会思考,赵英霞这般一点,诸多不利因素他心中也是雪亮。
这倒不是说他便怕了杨锐及他那些乌合之众,只不过所想最多者依然是杨琪安危,若是因了自己冒冒失失,导致她有得甚么闪失,不说小兄弟那边没法儿交代,便是自己这里一关,自己都过不去,余生只怕是再无快乐,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是以,他一副讨好巴结,嘴上如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夫人叫的格外亲切。
“油嘴滑舌,好是讨厌,说正经的呢!要不这样,你们且看如何?索性我等四人先行找个地儿,作些伪装,待得混入丐帮,且由你俩出面叫骂,动静越大越好只将杨锐贼子引开,也是引得越远越好,且叫他分身乏术,无法顾及杨琪那小丫头这边。
我与姐姐便趁此机会,伺机相救,只是有一点儿须现下说好了,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你那小兄弟与那小丫头幸福,你俩可莫要办得砸了,到时须没脸见你们那小兄弟,便是连良心亦不会安宁。”赵英霞一脸不苟,不无严肃的道。
“是…自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