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那袁志林自打自少林偷了经书,为仇少岳器重,经由自己传话,暗中监视杨锐的一举一动,加之,他得了那南阳丐帮副帮主一职。
起先他着实是来劲儿,兴奋了一阵子,但时日一长,过惯了江湖卖艺的日子的他,哪里能在丐帮这群花子窝里呆得惯。
再到后来,他发现丐帮那些人对他这凭空出现的副帮主,也不怎么感冒,他呆在其中,整日介无所事事,甚觉无趣儿。
况且那杨锐自打谋得了南阳丐帮帮主一职,许是知晓自己并无帮主之才,所仗者全是自己及日禾神教在身后支持。
倒也当真是对自己感恩戴德,对日禾神教之事格外上心,平日倒也是中规中矩,极力游说,拉拢人心。
袁志林没了耐性,便想着要出去走走,恰巧自己有感于日禾神教日益壮大,大举举事在即,武林中对之动向只怕是格外关注,越是这时候越是要格外小心,许多事情须未雨绸缪,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是以,他便派了四人前去武当,查探武当是否有什么动向(便是那意图淫辱林若嫣的四人),这武当可是皇室家庙,一举一动,自己等人自是因密切关注,正所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正好袁志林无事可做,吵吵着要出去。如此一来,正中仇天林下怀,他怕这四人心有懈怠,办事不力,便假意央求那袁志林,要其暗中跟随监视。
实则是顺水推舟,害怕将他困在丐帮紧了,他就此撂了挑子,变换了脸面,就此一去不复返了。
他说至此处,仇少岳眼见其子考虑事情面面俱到,甚是欣慰,连声夸赞。
仇天林为老父一夸,心中亦不自禁有些得意,然这份得意却又如昙花一现,瞬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想起自己此来要说的两件事,却又是心情万分沉重,如遭重锤,强自按捺住焦躁悲伤的心,面上丝毫不着痕迹,接着说了下去,又道那袁志林倒是不负他望,一路行将下去,不时将消息传回。
那一日,许是他嫌那四人走得慢了,便自己一人先行离去,走到了头里,路遇一茶铺,他顿觉口渴,便进入了其中,要了凉茶点心,边享用边听人胡天海地乱侃。
后来发生的一切,他尽数听入了耳中,包括云鸣凤三人到来,众人如何谈日禾神教色变,施无邪如何怒而道出云鸣凤击杀闫青松,重伤闫青树,尽诛日禾神教众人,他又如何混在众人之中,亲眼见得云鸣凤三人离去。
他如何待得云鸣凤三人离去,特地赶将回来,诸此等等,事无巨细,如数家珍,一字不落地说与自己听。
说到此处,有人不禁要问,当日茶铺之中,人多嘴杂,甚是喧闹,你道哪个才是那袁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