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方丈师兄在书信中不是业已言明,事情经过就是那般,老衲等发现之时,经书已失,当值护阁弟子皆躺身血泊之中,查其伤势,多数皆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人自身后所杀,少有相抗者,亦是不敌数招,便已身死,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因忆及当日情形,摇首叹道。
“大师恕罪,飘雪斗胆请问,此事事先便毫无征兆?”任飘雪插言道。
“阿弥陀佛,任帮主所虑甚是,此事蹊跷便蹊跷在此,事先确是并无丝毫异兆。”悟因说了前言,兀自垂目不语,由那悟了接口回道。
“那事后可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诸如可有凶手于打斗之时无意间遗漏下什么?掖或是护阁僧众身死之时,可曾留下什么线索?”任飘雪续问道。
“阿弥陀佛,老衲等到得现场,发现现场一片狼籍,一番查探下来,除了发现经书被盗,并无丝毫其他发现,阿弥陀佛。”那悟了亦是连连摇头,痛惜不已。
“照大师之意,这当是有预谋的一次行动,会否凶手一早便已藏匿到了寺中,隐藏已久,早已摸清寺中戒备,这才有了此次惨案?”悟了言罢,达摩院内一片寂静,唯闻叹息之声,如此过了一袋烟的功夫,还是任飘雪率先打破沉静,思索着问道。
“阿弥陀佛,确如任帮主所料,那天事发之后,老衲与掌门方丈等连夜安排人手,封锁山门,一番搜索,逐一排查,俱无结果,皆是甚为奇怪,莫非那凶手插翅飞了不成?
然到得第二日,事情却是有了转机,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寺中除加强戒备之外,一如平时一般,老衲与掌门方丈等齐聚戒律院正研讨此事善后事宜。
时至晌午,得弟子报告,寺中日常采买僧人自青晨下山,时至现下依然未归,老衲等人一听,顿觉事有蹊跷,皆是不由自主的以为莫不是便是这几人杀了护阁弟子,盗去了经书?”悟因说至此处,喘了口气,眼望悟了,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悟了得他示意,接口言道:“当时老衲等立即下令,先后派出数拨弟子前去寻找,时至傍晚,终于有弟子在山腰一山谷中发现了那些弟子的尸体,老衲等人赶至一看,发现尸体早已僵硬,显是早已身死,不是近时所为。
老衲等由此断定,那日早晨下山采买之弟子实乃冒充,十有八九便是那些凶手,只可惜发现得太晚,以致让凶手自老衲等眼皮底下遛去,唉!
我掌门师兄更是因此自责不已,将自己罚在那戒律院中,闭门不出已有月余,便是老衲与悟因师兄前去,他亦是不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了说至此处,亦是连连摇头。
“什么?掌门师兄自罚于戒律院?此事事发突然,责不在他,他这样做又是何苦?况且他这般完全是于事无补,经书也是回不来,他这样做真是太过糊涂!”悟觉听得正自气愤,忽听掌门师兄竟是因此自罚,惊问着说道。
他这一问,各人均觉有理,但又莫可奈何,依着悟觉性子,即刻便要前去将他揪出,众人好一番劝说,这才作罢,只说待得稍后定要前去责问与他。
经过悟觉这一番闹腾,气氛不似之前一般沉闷,众人又自计议多时,期间任飘雪将关外亦现日禾神教一事说与少林众人听了,少林众人俱皆大惊,认为任飘雪等人所虑之事甚是。
皆以为方今武林,眼看将有动乱,关内关外同出日禾神教,此事绝非偶然,我等江湖中人自是不能等闲视之,必同心协力应对。
思及经书被盗一事,众人一致认为,此事恐怕非此邪教所为莫属。加之,那邪教自少林经书遗失,好似换了作风似的,竟是偃旗息鼓无端消停了起来。
诸此种种,各人均是忧心忡忡,却又苦于不知这邪教藏身之处,倒也无计可施。他们自是不知,自己等人这一番推测,竟是直逼真相,经书便是为这邪教所盗,只是他们便是想破头皮,亦是不会想到,那杨锐贼子竟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