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俯身,右手探出,将烟枪自地上拔出,劲力过处,烟枪之上所附泥土尽皆散去。
崔尚之烟枪在手,竟将长剑插于地上,于围困中旁若无人地掏出烟丝往烟枪中填去。近前一大汉见有机可乘,向身边之人递了个眼色,示意那人牵制崔吟吟,自己则手执长刀和身向崔尚之扑去。
崔吟吟见状,正欲出言提醒。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崔尚之将烟枪交于左手,右手如穿花般迅速拔起插
于地上的长剑,翻转剑身,抖手掷出。
“啊…”但闻一声惨叫,响彻谷底,那大汉被崔尚之掷出的长剑没体而过,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紧随那没体而过的长剑,向后坠去,直如追赶长剑般,飞出丈余,继长剑落地后,轰然跌落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灰尘散尽,但见那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前被长剑贯穿处,殷红的鲜血依旧汩汩而出,尚未疑结,但观其脸上神色,却是一片死灰,显是于半空中便已死的不能再死。双眼之中惊恐疑惑之意依然充斥,竟是死不瞑目。
余人见状,皆背脊汗出,亡魂皆冒。
崔尚之一剑掷出,更不再看,自顾自地掏出火石,将烟点了,深吸一口,面露惬意之色地纵声长笑,于眼前情况浑然不放心上。
那为首大汉见自己一方又是一人死去,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阴沉,如丧考妣般,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怒火,向那被唤老二之人再次递了个眼色。
那人再次点头,快速将剩下之人的马鞭聚在一起,很快便又结成一根蝇套。咬牙切齿地招呼余下八人,再次缓缓向前围去。
“兄弟们,老匹夫虽狠,但终归年迈,不如我等身
强力壮,既是不可硬憾,咱们便拖死他。
所以,咱们这次不再与他力拼,但求纠缠于他,使他疲于奔命,我倒要看他究竟能支撑多久,嘿嘿嘿…”
那为首大汉面现疯狂之色,恶狠狠地说道。道完,拄剑发出一阵阴沉的嘿笑,那笑声直如鬼哭般刺耳。
“老二,你负责尽情招呼那小妞,这次万万不可如上次般大意,能否擒得这老匹夫,便看你了。
众位兄弟亦不可莽撞,得到机会便尽情招呼,留一口气向参教交待便可,嘿嘿嘿…”
“得勒,老大你就看好吧,我一定会好生招待那小妞的,哈哈哈…”
“是!”
“是!”
那为首大汉说完,余人皆恭敬称是,各执兵器,小心翼翼地绕着崔尚之二人不停袭扰,那被唤作老二之人,手中蝇套更是不停作势往崔吟吟当头套去。
崔尚之听闻那为首之人所说,暗道要糟,有心抢先出手,奈何那些围攻之人始终若即若离,交错掩护。心中长叹,先机已失,今日说不定便要葬身于此,只是可惜了吟吟这孩子。
“吟吟,看来今日你我袓孙终究难逃魔掌,爷爷不
甘心啊!想我一生治病救人,从未伤人,时至今日,却为这帮宵小所欺,到头来恐怕连自己的孙女也救不了,天理何在啊!”
“爷爷,生死由命,若苍天执意若此,纵然不甘又有何用?不如尽情一战,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爷爷切莫以吟吟为虑,只管杀了这帮邪逆便是。”
“好孩子,有骨气,好!杀!”崔尚之眼见自己这孙女,虽是女儿身,自幼被自己呵护,只当她应该娇弱才是,不想她却是不畏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