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邬贼,既是业已摆明身份,又何须学那鼠辈,藏头遮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见不得人吧?我父云中天,娘亲王芯儿,是否亦为你等所害?”云鸣凤见此情形,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沉声喝问,心中却不断盘算,如何既能杀了邬奎,报得父仇,又能安然脱身。
“哼!将死之人,尚且如此猖獗,老子见不见得人便不老你费神了,老子心善,且劝你一句,还是想想你自己今日如何能脱得身去,才是正经,嘿嘿…就算你父是死于我手,你又待如何?老子这就送你前去地下,与你那死鬼双亲见面。上!”
邬奎眼见他一人至此,毫无顾及,阴声说到此处,双手一挥,众黑衣人纷纷抽出弯刀,死命攻将上来。
云鸣凤见自己这般相问,眼前这人既不否认,亦没亲口承认,想必即便不是自己那杀父真凶,亦是知情之人,今日若是天可怜见,叫自己擒了此人,岂不是…
如此一想,心下激动,却也没失了理智,自知今日免不了一场恶战,右手拔出斜背在背的长剑,剑决一引,云天神功运转,力贯右臂,不待众人攻上,长剑连圈,云剑八式,式式抢攻。
只见他一剑快似一剑,招招夺人机先,黑衣人本不善招式变化,一味地挥刀蛮砍狂劈,被云鸣凤抢得先机,顿时伤了五人。
虽不致命,战力却也大打折扣,余人见状,纷纷暂避锋芒,将那鬼魅般的身法展开,游斗起来,一时间黑影交错,犹如几十人同时围攻。
云鸣凤见黑衣人不再一力强攻,却是展开身法与自己游斗,那邬奎和无机道人,更是站立一旁,仅露在外的双眼之中,露出喜色。
细一思量,自是明白了黑衣人的想法,竟是欲仗精妙身法,使自己疲于奔命,好伺机偷袭于己。
想通此节,便不再理会那纵横的身影,立身场中,手中精妙剑法频出,护住要害,瞅准时机,身法展开
,长剑连抖,立时便有一黑衣人被其长剑刺穿心脏,死于地上。
小猴子也自展开轻身功法,不停袭扰。云鸣凤见一剑收功,心中一喜,如法炮制,又连毙四人,正自高兴,却见那邬奎将手一挥。
他身处场中,倒也无时无刻敢放松警惕,邬奎二人未动,自是时刻留神,以防二人偷袭。
眼见得其中一蒙面人无端挥手,顿觉不妙,正自暗惊之际,陡见余下九人,包括四魔,虽依然不停变幻方位,然九柄弯刀攻出间,竟是再无杂乱之象,反倒攻守兼备,此进彼退间,隐然夹有阵法之像。
这九人此番攻来,看似缓慢厚重,实则快捷异常,眼见各人刀出之处,似是无关紧要,细看之下却又是妙到毫尖,几无破绽,在云鸣凤看来,招招皆是攻己所必救。
云鸣凤眼见刀光闪闪,瞬息间犹如在自己身周织成了一片刀网,朝自己笼罩而来。眼见情势危及,云鸣凤心下一沉,暗呼不好,此时,自己若是稍有不慎,定当十死无生,再无活命之机。
为今之计,自己须得全神贯注,小心应对,方才有一线生机。
心思至此,眼见刀网已将当头罩下,再也不敢大意,功力运处,劲透全身,长剑急刺,一剑快似一剑,尽展所学,四十八招剑法一骨脑地急刺而出,自下而上织成一道剑网,千钧一发间,刻不容缓地迎将上去,那刀网遇得剑网,被剑网所阻,“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响起。
云鸣凤以一己之力独挡九人,本就有所牵强,加之他仓促抵挡,剑网只阻得片刻,那九人所织刀网又自临头落下。
便在此旦夕间隙,只见云鸣凤毫不犹豫地弯腰矮身,身法展开,贴地急驰,如离弦之箭般飘然而出,堪堪躲过一劫。
此事说来话长,实乃一瞬之间,云鸣凤却自鬼门关前逃的一命,兀自惊出一身冷汗,眼见自己适才所站之地,九柄弯刀尽数砍下,劲猛的刀劲,砸在地上,激起片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