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图就是要借这几个人之口,或者说借这片大街之上的人们的口将他的话传出去,也许他会得罪了这几名纨绔,但是这几名纨绔的报复他并不在意,他现在已经搬入了驿馆之中,在皇城之内,即使是这几名纨绔拥有大来头,他们也不敢在皇城之中公然去攻击一家属国的驿馆,那只会让属国心寒,甚至会让属国离心,转投其它的皇朝,这并非没有先例。所以在皇城之中,虽然百姓眼里那些属国的来客都是一群乡巴佬,但是在皇朝的层面之上,起码的礼节还必须要给足。而永阳国的使团更是向皇朝献贡的,对于皇朝来说,列国更像是他们分封之地,皇城之中的大员虽然影响力巨大,但却还不敢在明面之上对列国紧逼…
就像是列国之中的公侯见到国主的时候,国主也同样需要对这些公侯以礼相待,除非是出现了原则性的大事,不然,皇朝对列国还是颇为优厚的,因为皇朝需要他们的支持,需要他们的人力物力,甚至需要他们守护皇朝的边疆,许多列国,就处在与敌对皇朝的前线位置,连年战争,皇朝还需要向他们调集资源…列国虽然彼此之间也有战争,可是他们同样也会唇亡齿寒。而真想偷偷摸摸地入驿馆,骆图绝对会给他
们送一个巨大的惊喜。
当然,骆图知道,他在长街之上演出这一曲,那就是直接向公羊战挑衅,向他宣战,甚至是没有退路的宣战,那公羊战比他想象的还要阴险,先是在匠师公会的外面想要坑杀他,而后在公会大殿之中再给他一个下马威,而皇宫似乎也没有对其处罚的意思,今天居然又找到了皇城之中的纨绔出手,那么后面还不知道会耍多少阴招,虽然并不一定会伤害得了他,但是却一定让他恶心不已,与其让公羊战在背后不断地搞小动作,倒不如直接把话挑明了,那么,那些被挑唆的人还得考虑一下后果,或许会有一些还会选择等待,至少要看到骆图真的不如公羊战的时候,才有可能会下下自己的赌注。
骆图猜想这些纨绔们身后的人只要不是傻瓜,就会静观其变,因为他们的事情必然会被其他人传回了他们身后之人的耳朵之中,那么他们便知道骆图这是在向公羊战下战书,当然,他们的儿子在外受到了委屈,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可是他们也不可能只是恨骆图一人而已,至少他们怀恨的人里面肯定还有一位挑唆者。
…
“伯爷…”骆图在大街之上的事情很快便已经传
开了,而驿馆也很快知道了骆图所做的事情,虽然云崇等人觉得大快人心,但是应夫子却心里充满了担忧。骆图不知道那几位纨绔的身份,但是应夫子却很清楚,被骆图轰得最惨的一个可是洪太师洪晃的幼子洪铮,在皇城之中可是有恶霸之称。最重要的是,骆图得罪的可不只是洪铮一个人啊,另外五个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最弱的一个也是皇城军副将阎复的儿子阎仇,皇城军的副将虽然并不是什么多高的位衔,但却是无比重要的位置,因为那可是负责皇宫的安危,可以说是谷皇身边的近臣,谁敢小看,他的手中更是掌握着三万皇宫禁卫军,当然,他只是副将,副将也同样能够掌握到一万精锐大军。那可不是一万普通的大军,而是禁卫军,整个谷皇朝最强最精锐的大军,每一位禁卫军最弱也是魄动境,而且他们不是那种吸收气运血晶强行提升上来的魄动境的精锐,而是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拼杀出来的,拥有最强的战场经验…这一万人没有人敢忽视。所以,阎仇的身份虽然并不显赫,可是却是在整个皇城之中,也算是拥有实权之人了。
阎仇不过只是这六个人之中身后力量最弱的那一个,更多的时候只是免强混入洪铮的圈子,但是另外四个人之中便有两位曾是皇太孙的伴读,谷皇朝武陵
侯的两位孙子武烈与武霸,虽然武陵侯被封武陵城,但是在皇城之中影响力同样巨大,因为武陵侯之子武子威任职兵部中侍郎,其影响力同样不小…还有两位有一侧是左相的外甥古新,虽然他家世有些败落了,可是谁不知道左相颜明最疼爱他的那位妹妹颜子真,即使是古家只是谷皇朝的一个破落的伯爵,可是有那位左相颜明撑着,谁敢小看那位古新啊,第六位却是海陵郡主家的三公子陈仓,虽然不是谷皇直系,但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而骆图可好,一下子将这六位给打了,他都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急得掉一半。
“哦,夫子,你找我吗?”骆图拉开门,却见应夫子满脸的焦虑,不由得微讶地问。
“伯爷,你是不是在城中打了几个少年?”应夫子还略带希冀地问了一声,他很想骆图说没有这回事,可是很显然,骆图让他失望了。
“没错,确实是教训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怎么?他们找上问来了?”骆图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