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心里响起一个声音。

她知道了。

他愣了片刻，不确定的问：“爷爷和你说了多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秦雨霏有些固执的强调。

即便是现在，她也希望贺兰霆深对自己坦白，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觉得这样心里会好受点。

贺兰霆深略微松开了她，眼神里尽是犹豫。

过了好半天，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缓缓道，“霏霏…其实，彦彦是你的孩子。”

秦雨霏没说话，只是不知怎的，眼泪忽然就涌上了眼眶，止都止不住。

她哽咽道：

“我曾经偷偷拿着彦彦的头发去验过dna，这件事你知道了，暗中把结果换了是不是？”

“是。”

“为什么？”

贺兰霆深一副被问住的表情，语气艰涩的应道：“对不起，霏霏，我没底气向你坦白这件事。”

“为什么？”

秦雨霏又问，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度，

“你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可是你却一直瞒着我…”

“别哭，霏霏，是我对不起你…”

贺兰霆深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如实相告，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女孩吗？你就是她，我当时被下了药，被追杀时遇到了你，

后来控制不住自己，污了你的清白，对不起，我一直没办法原谅自己当时对你的伤害，

可我一点挽救的办法都没有，只能盼着你永远都不要记起来，不想看到你难过，也不敢告诉你彦彦的事。”

“…”

秦雨霏没说话，只默默的流泪。

明明下午回来时已经哭的眼睛都干涩了，现在竟还有这么多泪。

这一刻，她竟然担心自己会哭瞎。

贺兰霆深看她听完自己所说的事情后，并没有表现的震惊，反而是崩溃，心里已经了然。

爷爷摊牌了。

他心底瞬间生出对爷爷的憎恨，恨他不讲情理，恨他如此心狠。

“对不起，霏霏…”

话落，他再度将秦雨霏拥入怀中，满腔的心疼与愧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