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刘流萤诊出了喜脉。
如此一来,扆伟岸想不清醒都不行,因为他必须对刘流萤负责,只能振作起来。
于是乎,刘流萤“母凭子贵”,成功嫁给扆伟岸,成了扆府的“新夫人”。
“嘀嗒,嘀嗒…”
硕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坠落,将一团浓墨晕染开来,恰似是画中人沾湿了衣襟。
“斯人已逝,往事亦矣,我又何必沉湎其中呢?”
刘流萤取出丝帕,擦了擦眼泪,随即捡起被眼泪打
湿的画像,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挂起来,以便晾干上面的泪水。
随后,她又回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一字一字地写下:见字如晤,伟岸,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可为何你我夫妻十余载,你却从未信过我呢?
我知道你近日不喜见我,既然如此,我准备随尘儿回皇宫长住,想必你一定会应允吧?
我只是想多陪陪尘儿,别无他意,有事即回,勿要挂念。
书毕,刘流萤将笔墨纸砚收拾整齐,便回清雅阁去了。
戌时初,扆府的绝大部分的烛光都熄灭了,只有小别院里还剩下阑珊的灯火,因为刘凝碧和扆薇爱还在“挑灯夜谈”。
“微风,你得小心那个木子曜,最好派人去洛家的医馆查一下。”刘凝碧绷着一张小脸,语气格外沉重地说道。
“有必要吗?”扆薇爱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状似不以为意。
“怎么没必要?难道你就那么信任他吗?”刘凝碧攥紧了藏在棉被里的拳头。
“也不是信任吧,只是…”扆薇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脑袋上方多了个拳头,隐隐有种快要砸下来的趋势,顿时睡意全无,连忙改口道:“凝碧说得对!姓洛的也没跟我说过他还有徒弟的事,那个木子曜来历不明,又出现得这么巧,肯定有问题,我明天就叫千尺浪他们去查!”
言毕,又看到小小的拳头上“长”出了两根手指,扆薇爱赶紧补充了一句:“今天太晚了,咱们还是赶紧睡吧。”
她扯着嘴角笑,浮夸而勉强。
“哼!”刘凝碧一看就知道“扆微风”不过是害怕被她打或者点穴而已,说的根本不是真心话,冷哼一声,便翻过身去,再也不理她了。
“好凝碧,我给你唱晚安歌怎么样?别生气了好不好?”扆薇爱轻轻地戳了戳她的后肩,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晚安歌?什么玩意?”刘凝碧微微一愣,随即道:“你先唱给我听听。”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放在天上放光明,好像无数小眼睛…”扆薇爱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停停停!太幼稚了,换一首。”刘凝碧猛地转过身来,一巴掌呼到了“扆微风”的嘴上。
“行,你想听什么类型的歌呢?”扆薇爱动作轻柔
地挪开她的手,柔声问道。
“你什么类型的都会唱吗?”刘凝碧突然有些好奇。
“应该会吧,至少一两首没有问题哦。”扆薇爱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