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想阻止,而是因为我知道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压根阻止不了他,若是回来叫你们去帮忙,到时候肯定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主人根本没有做声,看上去更像是自愿的,我怎么敢冒然跑过去破坏主人和洛医师的独处时光呢?”三秋叶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只余下浓浓的无奈,暗自思忖道:“主人在半路就多次强调他想和洛医师单独聊聊,不让我跟在身旁,我只好躲得远远的,在暗中观察情况,怎么会想到主人刚走不久又被洛医师抱回来了呢?而且还是‘公主抱’呢…主人不仅没叫我,甚至都没挣扎一下,怎么可能是被迫的呢?”
“主人是自愿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相信呢?”万竿竹立即摆出了一副像是“吃屎”的表情。
“难道你们不记得上回主人毒发时和洛医师说的话
了吗?”三秋叶尽量压低了声音,俨然一副怕“隔墙有耳”的架势。
“原来你偷听了吗?”二月花斜眼一笑。
“什么叫偷听啊?主人说话声音那么大,都不知道藏着点,我就算不想听也能听到,这还怪我?可别跟我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三秋叶如实道来。
“其实我也听了个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洛医师要管主人叫‘薇爱’。”千尺浪憨笑着附和。
“我也不明白,难道是情侣之间的特殊称呼吗?”万竿竹也不再装模作样,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或许吧,大概就像靓儿管我叫‘叶郎’那样…”三秋叶瞬间换上了一脸“痴汉笑”。
“哦”
其他三人齐刷刷表示“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然
后心安理得地睡觉去了。
…
约四个时辰后。
暗淡的月光下,鹅卵石小径上,一个踉跄的白色身影正在竭力奔逃。
“扆薇爱啊扆薇爱!你万万没想到这回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吧?你那根本不是什么‘喜欢’或者‘爱’,不过是一时被美色所惑罢了!怎么能当真,又怎么误导别人犯罪呢!”
扆薇爱一边凭着三秋叶带她来西厢房的印象往小别院赶,一边悔恨交加地谴责自己。
她最后悔的大概就是自己当时没让千尺浪等三人跟着,又特意支走了三秋叶,以至于一个人孤立无援,才让洛青衣顺利玷污了她。
洛青衣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这种痛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精神上的。因为极阴魂与极阳魂结合之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冲撞,两股相生相克的力量在相互冲击中逐步交融。
这种灵魂上的冲击直接影响到了她的精神和记忆,许多原本缺失的记忆如快放的老电影画面一般极速掠过脑海。
扆薇爱看到“另一个自己”与洛青衣相处时“十分愉快”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出来,一时间竟难以承受,昏了过去。
此时,扆薇爱总算是明白了一切――是她自己一步步将洛青衣这个原本生性薄凉,不识情滋味的寡情之人引入歧途的。纯粹是她自己埋下的祸根,怨不得别人,更加不能怪明月女神。
若不是因为她的极阴魂体质天生就对洛青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对她与对其他的女子不会有任何不同。洛青衣对她,同样并非喜欢或者爱,而是占有,单
纯地想得到她罢了。
扆薇爱可以预测到自己的三种既定结局:一是继续维持现状,最终被他强行控制,不得不和他在一起;二是彻底决断,远离他,老死不相往来;三是拒绝但没有远离,他得不到她,便毁了她。
“绝对不能再让他待在我的身边…我一定要赶走他,就算是拼着身份暴露也要赶走他!”
扆薇爱终是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