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的万竿竹差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一想到在银烛的心目中他还比不上一把剑,就气不打一处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幼稚,竟然还想和一把剑比个高低输赢。
“别这么小气,别个逛青楼的不也要付给人家姑娘报酬吗?”银烛鄙夷地斜睨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地说道:“看你这穷酸样,肯定没钱,不如拿你的剑抵了,这样才算是真的两清嘛!”
“你想要就拿去吧!”万竿竹一面死死地攥着血玉坠,一面咬牙吼了出来,随即催促道:“说好了两清,所有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你赶紧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走就走呗,再也不见!”银烛将软剑系到了她的纤纤细腰上,眉开眼笑地朝万竿竹挥了挥手,一转身
便踏着轻盈欢快的步伐走了。
万竿竹望着她远去的倩丽背影,无语凝噎,随即如同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般蜷缩到了山洞的角落当中,捧着明显被保养得更加光洁的血玉坠黯然神伤。
他看着看着,竟发现自己早已回忆不起他父母的具体模样,鼻子不禁一酸,声泪俱下:“爹!娘!你们儿子被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欺负了,呜哇哇…她夺走了儿子的第一次,可她又不要我对她负责…呜呜呜…儿子被人始乱终弃了,若是你们真的在天有灵的话…”
万竿竹猛地抬起头来,透过山洞顶上留出的几个“透气天窗”望向遥远的天空,任热泪沿着两颊滑落,心道:“一定要替儿子报复她!狠狠地报复她!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他诅咒完银烛,便又低下头来,动作轻柔地摩挲着手中的血玉坠,喃喃自语道:“若不是因为还挂念着主人和兄弟们,我真想就这么死了算了,这样我就可
以和爹娘团聚了呢…爹爹!娘亲!儿子想你们了,你们在天上过得还好吗?呜呜呜…”
…
刘府。
酉时末,刘拯刚与宋氏一同用完晚膳,便急不可耐地回到书房,命暗卫甲极速传唤毒魇前来见他。
“主人,不知您此时急召小的前来,所为何事呢?”毒魇单膝跪地,象征性地拱了拱手,佯装恭敬地询问,实则不过是明知故问。
此时刘拯突然召见他,定然是因为扆伟岸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拿不到那半块金虎符,终于开始心急了。
“毒魇,你先前不是说对你的毒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刘拯眯了眯眼,眸底闪过浓浓的杀意。
“小的确实说过这话,只不过…”毒魇面不改色,
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刘拯不耐地追问道。
“扆伟岸不见得会把扆微风的性命看得比兵权还要重吧?”毒魇颔首低眉,不紧不慢地缓缓道来,冰冷的眼神中充满了阴鸷。
“扆微风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一个爱子如命的父亲怎么可能不在乎他儿子的性命呢?”刘拯不假思索地回道,仿佛对扆伟岸了若指掌。
“主人说得在理。”毒魇毫不犹豫地回答,稍加思索后,又道:“可这事若是让圣上知道了,扆伟岸怕是自身都难保吧?哪里还顾得上他儿子?更何况,此事说不定还会连累您呢!倒不如及时收手得好。”
“圣上?”刘拯不由得冷冷一笑,旋即道:“你懂什么?刘承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而且性格懦弱得很,怎么敢对本王这个三皇叔不敬呢?至于扆伟岸,好歹也是个挂牌的摄政王,既然是他自己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