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路人乙不以为然地嘀咕。
“就是就是,这种人最会做面子功夫了,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谁信啊!”路人丙连忙附和。
“靠!宝宝都说得这么‘正义凛然’了,这些人怎么还这样呢?果然,‘人言可畏’不是随便说说的…这舆论一旦一边倒了,还真的很难扳回来啊!”扆薇爱不禁扶额。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吃瓜群众
的围观力量”。或许老话常说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并不夸张,只是并非指事实本来如此,而是指舆论产生的效果有时候的确会“浮夸”得让人不敢相信。
“这家伙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刚刚倒是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怎么不继续了呢?”刘凝碧静静地看着她,面上不置一词,心里则是对看不到预料中“扆微风”接下来该唱的好戏颇感遗憾。
“现在的情况对风兄愈加不利了!我得帮他一把才行。”洛青衣见扆薇爱神情凝重,心头不由得一紧,将周围与斛莉靓仔细观察了一遍,暗自思忖了一番,终于找到了无懈可击的突破口。
“斛姑娘,据我观察,你似乎气色不佳,可否让我为你诊断一番呢?”洛青衣勉为其难地挂起了一丝作为医师应有的职业微笑,略微俯身,向跪坐在地上的斛莉靓伸出了一只手。
“诊断?”斛莉靓一双狭长带媚的柳叶眼垂下眼眸,将目光从“扆微风”脸上转移到了洛青衣的手上,朱唇轻启,半是疑惑半是惊愕地吐出了两个字。
不知为何,眼前这一名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声音听起来如闻仙乐一般的翩翩公子,竟给她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让她不敢直接对上洛青衣的目光,因而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了他修长白皙的手上。
“我是一名医师。”洛青衣粉薄如樱的双唇微微翕动,不急不缓地答道。
他的声音宛若箜篌碎玉,清脆悦耳,同时带着几分空灵,让人容易陶醉其中。但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情绪,又淡漠得让人心惊。
“你能看出…”斛莉靓按在地面上的十指猛然抓地,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变得煞白,脸
上表情虽然依旧镇定,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我一时情急,疏忽了,此处并不宜诊断。”洛青衣立即收回手去,转身看向扆薇爱,淡淡一笑道:“风兄,可否让斛姑娘随我们回扆府一趟?”
“???”扆薇爱正在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成功打脸白莲花,却突然听到洛青衣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问,顿时一头问号。
“这位姑娘可能是中毒了,而且四周似乎不太对劲,恐怕有诈,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一切等回到府上再说。”洛青衣往前一步,挨近了扆薇爱,将声音压得很低。
此时洛青衣距扆薇爱不足半臂之遥,说话的时候又贴近了一些,音量小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近乎耳语。扆薇爱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他可能要说什么不能让别
人听到的话,才强行按耐住了想要与他拉开距离的冲动,站在原地,竖耳细听。
“洛哥哥跟这家伙说什么悄悄话呢?”刘凝碧踮了踮脚尖,想凑过去听听,但无奈身高差距太大,就算踮起脚,耳朵也只能够到肩膀下方样子,实在听不清。又考虑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听”实在不符合作为一名郡主的风范,便作罢了,只是继续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