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

…

消防门。

根据审讯专家所说，打开那扇消防门，就是被称之为地下城的月亮城。

韩星海坐在楼梯上盯着下面靠墙站立的审讯专家。

审讯专家盯着韩星海。

两人默默对视着，时间和空间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也就是说，我所有的个人信息都已经删除，现在整个地下城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韩星海深邃的目光盯着审讯专家，仿佛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一般。

“是的。”审讯专家一脸沮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在目睹你杀人之前，我对自己审判处决过的人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因为，我没有看到他们的死亡，但看到你杀人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审判处死的人都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个体，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因为一些可笑的原因被剥夺了生命…”中年男人一脸黯然。

“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韩星海淡淡道。

“是的，这是地下城管理者的错，但作为个体，我是可以在审讯的时候放开一点，就像有人说的，可以把枪口抬高一厘米，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

“你知道我要杀你？”韩星海一阵沉默后突然问道。

“…”

“我知道，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放过你，但是，很抱歉。”

“为什么？”中年男人身体颤抖着，目光之中露出绝望之色。

“很多时候杀人不需要具体的原因，就像你们当初

决定处决我一样，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处决我，因为，我明明已经通过了测谎仪，当然，我现在也没有兴趣知道，你不用解释，就像我现在不会向你解释一样的道理。”

“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唔…”中年男人央求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股恐怖的力量掠过了他的脖子，击碎了他的喉咙和脖子里面的颈椎，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掉下来，他不得不用双手护住要垂落的脑袋。

“你既然知道把枪口抬高一厘米的典故还选择为虎作伥，那么，你活着回去，依然还是一条忠诚的狗！狗永远是狗，它们虽然对主人忠诚，但却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就是狗！”

韩星海起身，在与中年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道。

中年男人身体靠着墙壁缓缓的往下滑，绝望的眼神看着白发年轻人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门外，是明媚的阳光…

…

当推开消防门的一瞬间，韩星海感觉眼睛一黑，他没有想到地下城会有如此强烈的光照，过来几秒，韩星海才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