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梭子突然明白了过来,赵队长他以前肯定很少时候在北望村中召集大家、包括村长。能看得出每次召集大家必是件很费事的事情,要给这些年数大的老人准备椅子呀,而且你还得时刻防着他们一口气不上来就死了的意外!所以讲话时候也得格外注意了。
这八十岁老人刚站起身,身后便是有两个人上前扶住他,并道:“爸,您悠着点!”随后便是跟着老人走了起来,两个儿子像都不知他是要回家还是怎么的?只能紧跟着。
老人走到了槐树下,又是让身旁的两个儿子扶着坐下。一个儿子忙是要回来拿凳子,只见那老人立时摇手道:“不用了,我啊,就喜欢坐在这地上。”
眼看着两人又是将老人扶坐在地,梭子可是心急得很,转头看着赵队长,只见他一脸苦笑着!像是在说“你终于明白我起先的难言之隐了吧。”
而就在这时,老人的声音再次不紧不慢的响起,“严小月,…啊,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北望村
是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梭子疑问道:“不是说村子里没人知道这么个人吗?”
老人道:“那几年正值大清玩完,时局比现在还要动荡!自己都顾不上,哪还顾得别人。有一天,聂子豪不知从哪儿弄回来了一个不满一岁的男婴孩,第二天转手便卖给了雷汉越的爹。那月,正是雷汉越老婆生下女儿的月份,雷汉越喜欢那婴孩不得了,可能是冷落了自己亲生女娃,于是那两夫妻常常三天两头的拌嘴。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到九岁大时,一向疼他的汉越却是在一次一家族吃饭之时提出以后将不再供养这个孩子了!还说他心性自命不凡、且攀比心重。汉越的爹在那孩子五岁大的时候就患病去世了。现在虽长兄如父但还是想听从二哥汉文的意思。汉文说“十年树人,百年育人!别人家的终是没有自己家的好,骨子里遗传下来的东西难改啊,爸爸生前就器重他,我们且在轮留看他一年如何?”
于是就这样,雷家又留了那孩子三年。三年后还是把他赶走了,赶出了雷家,赶出了北望村!还告诉了他原来的住处和本有的名字。这就是为什么赵队长在雷家的家谱上看到那一列会有一团黑点的原因了。
”
梭子在听老人说话的时候,不时在看大家的脸色,显然他们是真不知情!便是道:“老太爷为什么对这件事知道得如此详细?”
“我,雷汉文的婆家人就是我许家,我大姐就是雷汉文的正房太太,我如何能不知道这事儿。”老人说着已是从怀中拿出一块带有刺绣的绵布,擦拭着眼角。
梭子:“老太爷您从一开始就是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早些告诉赵队长?”
见老人听语却是迟迟不答,吴占元有些明白了老爷子不想让村里其他人听去了!果然有钱人都很是在乎自己的名声,他们把它看得如命一样的重要。他们要在人前装出自己是一副大善人的样子,又要想着自己丁点亏也不能够吃!一但吃了亏,他们一定会铭记于心,而且时刻不忘让你在人前出丑。当下社会,可能也只有生活万般不如意的人才会巴不得世界大乱的好,只要自己活得不爽才恨不得这样的侵略战多打它个几次!那些人都想着只要天下一乱,它日提刀要砍的也是曾经最想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