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的这一冷哼,直接将陈宏海心底唯一的侥幸心理全部打散,他呆呆的站了一会,才颓然的转身,脸上不复刚刚愤懑的神情。
闫老爷子跟闫玉交换了个眼神,就见陈宏海转身走到了闫老的面前。
然后在对方的凝视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看着为了儿子跪在自己面前的闫老爷子,非但没有一丝计谋得逞的开心,反而恨恨不平的盯着陈宏海,那眼神,仿佛要将他拆卸下肚似的。
盯着闫老的压力,陈宏海放低姿态,近乎恳求
道:“求您高抬贵手,天鹤,他,还只是个孩子…”
看着陈宏海的脑门,闫老气得脑门发疼,但想到后续的跟进,才忍住晕眩的冲动。
“你给我站起来,之前为了陈家都没见你这样,怎么,难道这个贱种,竟然比你们陈家百年的基业还要重要?”
陈宏海抬起头,第一次眼神坚定的看向他:“在陈家其他人心里,肯定是陈家的存在比较重要,但是,在我陈宏海心中,天鹤,他比任何东西还要重要,因为他是我陈宏海的种!”
闫老看着这个做了这些年傀儡的女婿,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茶几,不可遏制的跳了起来,指着陈宏海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道:“自从芳儿嫁
给你,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什么,现在芳儿尸骨未寒,你这个畜生,就为了那贱人所生的贱种,如此糟践自己,我真的是恨不得手刃那个贱种!”
陈宏海被闫家压制多年,见老爷子此刻面色发青,也不敢再说什么,老实的跪在他面前,期待能得到他的一丝怜悯。
而得到陈涛传信的天鹤,在得知陈宏海竟然送上门去让闫老侮辱,觉得像天方夜谭。
但看对方信誓旦旦的模样,最后还是跟着过来了。
走到主宅,天鹤第一眼就看见跪在地上的陈宏海,心中气得想杀人。
他想也不想的健步冲了进去,直接揪起他的衣
领让他站起来。
等到陈宏海回过神来,就见儿子正满含杀气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