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这个汉奸!”洪承畴猛然站起,暴怒的犹如一只发怒的雄狮般,怒视范文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范文程,你连家雀都不如,你就是个吃死肉烂肉的秃鹫!不要将本官和你相提并论,本官丢不起那个人!”
范文程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眼中凶光一闪即逝,他怔在那里,既尴尬又羞恼。
若不是洪承畴此人对大汗十分重要,今日一早,皇太极又将他唤入宫中,催促他尽快说服洪承畴,范文程早就喊人冲进来,把洪承畴给大卸八块了。
范文程气得脸上的两撇胡子都在不断地抖动,脸色慢慢地转为狰狞凶狠,刚才装出的儒雅风度早已荡然无存。
洪承畴轻蔑地看了范文程一眼,再度坐了下去,闭
上了眼睛,一副准备无视范文程的样子。
“好!洪先生忠肝义胆,本官亦是佩服不已,不过,洪先生觉得,大明王朝还值得您这么做么?明皇崇祯,既任用先生为帅,却又猜忌先生,派出监军张若麟掣肘,其后更是频繁催战,直接导致了先生此次的失败,如此做法,岂非亡国之君乎?”范文程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说着洪承畴。
“更何况,如今松山城,杏山城,塔山城皆已落入我军之手,只剩宁远一城,孤悬关外,十五万大军灰飞烟灭,便是被先生所倚重看重的吴三桂,也只能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单骑逃入宁远城。”
“辽东之战,胜负已分,便是那锦州城的祖大寿,也早有投降之意,宁远孤城,落入我大清手中,亦是不远。”
“如今天下大势已明,明朝覆灭亦不过是这两年之事,我大清如今兵强马壮,名将如云,悍卒如雨,大汗虚怀若谷,礼贤下士,实乃当世之明主,先生又何必抱残守缺,死抱着明朝这艘破船不放?”
范文程顿了顿,瞥了一眼洪承畴,却发现他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杏山,塔山,松山三城陷落后,我军猛士已将城中拒绝投降的百姓屠戮一空,来日我大清猛士南下之日,想必大明百姓必将生灵涂炭,血流漂橹,这就是拒不投降的下场!”
为了说服洪承畴,范文程故意捏造了部分事实,他不但没有提及赵无忌率军来援之事,更是夸口塔山,杏山已被清兵拿下,希望能用绝望的事实,击溃洪承畴的心理防线。
“洪先生是聪明人,本官也不想多说太多,大汗稍后会前来探望洪先生,何去何从,先生好自为之,切勿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