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既不引人注目,看上去也不像是被人动了手脚,他很清楚,李懋芳的折子在第十位排着,只要让赵无忌的折子先于李懋芳的折子,被崇祯看到,他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李应星重新起身,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向着乾清宫走去,只是不知不觉间,他的步伐似是比刚才已经轻快了很多。
“李公公这是要去哪里啊?”眼看就要到了乾清宫,突然一个声音在李应星身后响起,李应星回头一看,正是首辅温体仁。
温体仁为人阴狠,睚眦必报,且又手握大权,李应星可不敢得罪他,当即便也很恭敬地说道:“原来是温首辅,小人这是要送奏折,去皇上那里,刚才没有看到温首辅,还请首辅恕罪。”
“哪里哪里,”温体仁故作豁达地笑道,阴冷的眼光犹如毒蛇一般,盯着李应星,慢慢走近,“哦,这些便是给皇上的奏折?不知可否给老夫一观?”
温体仁身为大明首辅,位居文臣之首,李应星不过是个小太监,两者地位相差悬殊,于是他也只能乖乖地将手中托盘向前递了过去。
温体仁面带微笑,双手快速地在托盘上的奏折中翻看起来,他很快便翻到了赵无忌的那份奏折,微微地皱了皱眉,随后他再次翻动奏折,很快便找到了李懋芳的奏折,心中不禁连叫侥幸。
李懋芳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此次他不但上奏给崇祯皇上,更是同时修书一封给温体仁,禀报此事,温体仁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兹事体大,不容有失,熟知各种宫中猫腻的他,不得不亲自前来,于李应星的
必经之路上守候着,就是担心李懋芳的折子会被放在后面,从而被赵无忌先入为主,在崇祯面前占了上风。
温体仁拿出李懋芳的折子,随后便放在了最上面,然后笑着将托盘推回李应星的方向,说道:“老夫也正要前去面见皇上,李公公,不如我们同去罢。”
李应星眼看他把李懋芳的折子放在了最上面,不由得心中暗自叫苦,只是面色却是不变,故意做出一副诚惶诚恐之态,“小人乃是阉人,安敢跟首辅大人并肩而行,大人好意,小人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