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忌也看清了殴打周钟之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这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也就是他能制得住周钟了。
李怀仁在一旁看得勃然大怒,上前猛地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当街殴打他人,来人,把他给我扭送到顺天府去!”
那人丝毫不惧,一把甩开李怀仁的手,说道:“我乃是他的长兄,我教训我弟弟,关尔等何事?为何要去顺天府?”原来这人正是周钟的兄长,周镳。
李怀仁听了,顿时也是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自古长兄如父,长兄代替不在的父亲教训弟弟,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是儒家思想中很重要的一个观念,谁也不能阻拦破坏,李怀仁虽然跋扈,但是也不敢再参与此事,否则这天下读书人的悠悠之口,便是他爷爷李长庚,也抵挡不住。
周钟趁着李怀仁和周镳撕扯的时候,偷偷自地上站起,赶紧一拐一瘸地逃得远了,待到周镳转身之时,周钟已经不见了踪影,无奈之下,只得一脸愧色地上前对赵无忌说道:“在下管教不严,让舍弟又生事端,实在是无颜面对赵大人了。”
赵无忌赶紧说道:“哪里哪里,周兄替我解了围,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本官刚才看到令弟相比南京之时,瘦了很多,似是有恙在身,周兄刚才愤而出手,本官担心他身子弱,担不起周兄的拳脚,周兄还是快去寻他罢。”
周镳听了,感觉有理,便向赵无忌又深施一礼,这
才匆匆而去,寻找他兄弟去了。
赵无忌看着周镳的背影,叹了口气,又看到周围已经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百姓,当下便挥手说道:“都散了散了,就是一场误会。”
围观的百姓们眼看周钟,周镳都已走远,再没热闹可看,顿时也就一哄而散,走得干干净净。
赵无忌抬腿欲走,却见前面那个年纪最小的纨绔又伸手拦住了自己,一脸的倨傲之色:“且慢,本衙内让你走了吗?”
赵无忌耐着性子拱了拱手,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这纨绔仰着头,鼻孔朝天,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本衙内便是当今吏部尚书李长庚李大人之孙,李怀仁。”
“哦,李怀仁,怀仁,坏人,看你这样子,确实不像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