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
距离擂台不远处的酒店顶层,几个衣装笔挺的男子站在阳台上,举着香槟,颇为悠闲地看着下面乱哄哄的场面,在他们的眼中,这些武者跟舞台上的小丑一样,言谈之间充满了不屑一顾和浓浓的鄙夷。
“大人这招真是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些人滚蛋了。”其中一个中年人恭敬地说道。
宣抚司司长陈田冷笑着说道:“这哪里是我的主意,是两广总督的命令,要不然按照我的意思,这些家伙死了才是最好的,侠以武犯禁,内阁对武行太软弱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少了这些人维持地方秩序,对于巡捕房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要是照我看,还不如让王逸之先生去管理武行算了,那些莽夫也都认这一套。”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附和。
陈田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似乎对王逸之颇为不满,但是却没有说出口,心里面暗骂了一声蠢货,然后任
由窗外的凉风将他燥热的情绪降低了一些。
佛广武馆一条街,往日热闹非凡的街道已经冷冷清清,取而代之的一群拿着报纸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时而讨论着,时而比划动手。
“别跟我说你功夫有多深,师傅有多厉害,门派有多深奥,功夫就两个字,一横一竖,错的就躺下,站着的才有资格讲话!”
《大宗师》下部的开篇就是这么一段话,让人震撼到不能自制,这完全跟武行表面上弘扬的尊师重道相违背,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句话说得千真万确,一针见血。
同样的廖民收叶洪闻为徒弟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也是意味深长,很多武馆的武者都不是很明白腰间扎着的黑绸带是什么意思,就算有的大拳师对徒弟都是胡乱解释,然而王逸之却给出了不同寻常的见解。
“我七岁学拳于廖民,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拜师那一天,他亲手替我扎上腰带,然后对我说,这条腰带就算代表我的师门,我的师傅,一条腰带一口气,
上了这条腰带才象征着练武之人,往后就要凭着这口气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