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成这样
宋梓庭黑着脸,回想起方才之事。薛毕那小子虽是个年纪轻轻的读书人,那心底的算计却是不少,硬是让他这个瞎子摸黑书下了大周律第一卷,才肯将东西借给他。
不过也是薛毕为他看诊在前。说起来,他也不一定就吃了亏。
刚才去找薛毕之时,宋梓庭未曾料到,薛毕竟然还会医术。
薛毕当即便看出他身体有恙,为他诊断过后便道,中毒之症,头疼倒是其次,长期用柳挽青配的安神香便可。他双目不能视物,却才是这毒素的厉害之处。
柳挽青却是不知道他此刻所想,她兴致勃勃地拿起那竹片时,见那竹片虽大致削得整齐,有些地方却染上了一些斑驳血迹。
她心下一惊,赶紧捉住了宋梓庭自进屋起就背在身后的双手:“怎么伤成这样!”
当即也顾不得再抱着竹片和笔墨欣喜,赶紧找了药给宋梓庭擦上,又寻了纱布给他裹好。
自相遇以来,除去他时常伤口复发之外,她鲜少对他有这般耐心。
但他知道她是个心地极好的姑娘。
宋梓庭突然想到,他待在柳家村,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虽总是对她表明自己不走的意向,心中却是知道,一旦恢复记忆,说不定等待自己的事情便会很多,他迟早是要走的。
而柳挽青…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
他觉得,此刻的她多半是不愿意的,她一直都想赶他走,现在容许他留下来,不过是因为同情他眼瞎失忆罢了。
他心中陡然涌上一种难堪又自弃的情绪,闷闷地堵在心口,难受的要命。
正午时分,日头已经顶到了正空,柳小弟一家三口也正在这时回来了。
柳小弟得去了县里集市,回到家里那兴奋劲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