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上炕地将她揽入怀中,满足闭上了眼睛。
抱着她温凉娇软的身躯。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柳树下曾被他握在手心的盈盈一捧。
小腹突然起了一股如何也压不下的燥热之感。
他自从在柳老爹家醒来,除了一开始偶尔会抱住她缓解头痛,之后被她训斥好几次男女大防之后,便下意识地和她保持着一些距离。毕竟她对他来说,药性的作用大过于她本身。
可直至今日,那显著的女子特征被他触及,被他纳入掌心,他方才意识到,柳挽青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笑会生气会害怕的女子,一个身娇体软得让他喟叹的女子,而不仅仅是他用来缓解疼痛的药引或是别的。
尤其是她不禁逗弄,还容易生气娇嗔的性子,还如此深得他心,招他喜爱。
如同天地初生的鸿蒙被人用利斧劈凿,那些从未有
过的想法在他心中渐渐明晰起来。
柳挽青是个女子。
估摸着还会是个令他喜爱的女子。
…
第二天清晨,柳挽青醒来时,宋梓庭已然没再和她躺在一张炕上。
这一觉睡得是极舒服的,她打了个哈欠,起身穿好衣物,下了炕一瘸一拐地出了天井去洗漱。
天色蒙蒙微亮,柳家阿爹和阿娘今天打算去县里添置家用物什,故而早已带着柳小弟离家。此刻家中便只剩下宋梓庭柳挽青二人。
柳挽青好不容易挪到了屋门口,靠在门边稍作歇息,一抬头,便见朝阳将现未现的天色下,一道挺拔的身影立于水井边,把一桶凉水自上而下地浇灌于身,那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晨曦微光里被折射出炫目的颜色,顺畅地流过那宽阔的肩,窄紧的腰,和紧绷有力的长腿。
柳挽青下意识咽了咽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