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伯,知道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行事越发的谨慎。你放心,本宫保证,今日你与我们说了任何事,出了这个门跟你不会有任何关系!”似乎是想到自己的保证有水分,韦香儿补了一句,“姚相可以作为见证!”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徐玄玉心头暗道,表面上淡然应道,“那就请太子妃和嗣雍王说说,有什么是我能为你们做的。”
韦香儿表情一正:“徐县伯,你可知道魏元忠?”
“凤阁侍郎,代理宰相,检校太子左庶子,可以说是如姚相一般,是东宫如今最坚固的队友了吧?”徐玄玉微笑。
“徐县伯所言没错,但是如今魏元忠有难了!”李守礼轻叹。
魏元忠如果出事,太子如断一臂啊!
徐玄玉眉头一挑:“二张以报复为由,对魏元忠下手了?”
韦香儿和李守礼相视愕然,不由看向姚崇。
“我没有跟他说起过。”姚崇坦言。
“还真是运筹帷幄之中,这朝堂上下的事,竟然没有你所不知的?”韦香儿惊叹间,眼角压下了一抹忌惮。
“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不过天预地演术,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有点用。”徐玄玉淡笑,他不会说他花了好多钱打点了宫中不少人,宫中有他很多线人。
“不过具体的事,我也不了解,你们谁跟我说说看?”
“我来说吧!”李守礼点头道,“正如你提到了报复二字。的确,在任御史大夫的时候,刚正不阿的魏元忠不仅弹劾过二张,还严辞历数了他们兄弟为官以来的种种罪行,并呵斥过他们那个飞扬跋扈的兄弟张昌仪,还让侍卫打死过张昌仪府上胡作非为的恶奴。”
“张氏兄弟今日早朝诬陷魏元忠,说他曾同司礼丞高戬私下约定,要撇开年事已高的女帝,依附太子,以求永保富贵!”
徐玄玉心头一笑,这怕也不算是诬陷,这估计有可能存在。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徐玄玉轻声应道,“二张总不能空口白牙告一个代宰!”
李守礼应道:“不知道二张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说凤阁舍人张说可以为此作证!如今,圣上决定,明日朝堂之上让张说和魏元忠当庭对质。”
徐玄玉了然点头:“这个张说,跟张易之他们有本家之缘,当年他也参与了《三教珠英》的编撰,跟张易之他们交往本就颇为密切。”
“是这样的。”韦香儿更加惊叹徐玄玉的无所不知,心头却依然担忧道,“一旦明日张说真的作伪证,那魏元忠就完蛋了,说不定太子都会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