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渠皱眉:“可我们现在需要有人跟我们说清楚情况,要不然你去找太子和太子妃?找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避讳吧?”
“有避讳的,对于一个杀儿子跟杀狗一样的女人来说,我现在去找李显,是去给他敲丧钟的。”徐玄玉凝眉道。
“你什么事都为他们着想,可他们呢?关键时刻又有谁来帮我们?”车渠沉着脸,很是不痛快。
“不管怎么说,狄公的心血不能白费,天下的走势必须先恢复李唐。”徐玄玉凝眉,“不过我想,总归是有人愿意帮我们的,那我们就得让他们帮得没什么压力。”
“什么意思?”车渠错愕。
徐玄玉身子突然颤了下,眉头紧锁间,吸着冷气拧开了手中的小酒葫芦。
“又开始神经痉挛了?”车渠关切无比。
徐玄玉轻抬了下手,然后咕咚咚灌了口酒。
猛烈的酒意冲击着脑神经,驱散了一点那撕裂般的疼痛。
半晌,徐玄玉长吐了一口浊气:“缓过来了…大兄,你还记得我们在江南楼吃的天津晓月么?”
“记得啊,不过你怎么突然提那玩意啊?”车渠不解。
“我想让大兄陪我去江南楼喝酒。”
“江南楼的酒哪有我们的玄玉酒好喝,而且都这个时候了…”车渠猛然反应过来,“你是说,这样的话,有人就愿意来见咱们了?”
徐玄玉点头道:“江南楼是公共场所,谁都能去,那么进江南楼并不等同于来见我。”
徐玄玉跟车渠赶到了江南楼。
在酒过三巡,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正是李隆基。
李隆基一屁股坐了下来:“两位大兄,你们还有闲工夫到这来喝酒?我都快急死了,跑到徐府去没见人,也只能过来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