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玉没有睡多久。
可能是因为生物钟的原因,个把时辰后醒了过来。
醒来的他,抱着母亲的信又哭了一阵,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悲痛的情感,将这些信珍视地收了起来,然后打开门走了出来。
凝霜一直等着这一刻呢。
“公子,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给你弄了点肉羹,你喝掉了吧。
凝霜以为还要劝呢,却见徐玄玉直接端过肉羹,马上就上嘴。
“还烫嘴呢公子…”
但是徐玄玉的嘴巴就像是麻木了一样,大口大口地吞咽了起来。
“烫啊…”凝霜眼泪都下来了,知道徐玄玉本来就怕冷不怕热,加上悲伤过度,对肢体什么感觉都麻木了。
迅速解决完羹汤,徐玄玉嘴皮子都烫得通红,然后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一旁,拉住了魏思温的手:“温师,我母亲她在哪?”
声音无比的低沉沙哑,仿佛竭尽全力才能发出一点声音来。
“还在大堂里呢,已经给她备好了最好的棺材,换好了寿衣
,设置好了灵堂…”
形销骨立的徐玄玉转身就朝大堂走去。
“玉弟儿,白熊皮裹上!”车渠刚进去房中,将白熊皮大髦给取出,给徐玄玉披上了。
徐玄玉到了大堂,看到烛光闪耀中,戴着面具的言无心躺在棺木中,悲从心中来,又哭了出来,无声的流泪,更让人心碎。
“玄玉,你的身体不太好,不能让自己太悲痛。”魏思温陪在边上跪了挺长时间,也悲伤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