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玉没有回应，而是跪地将字帖展开。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幅字，是圣上赐予小子的第二幅字！”

“第一幅字，小子挂于正堂最显眼之处，光耀门楣！而这幅字，能免我一死，更加珍贵。但小子都没有在任何场合提到过这事，回家都没有裱起来，而是珍藏着。”

“小子当时当然十分的开心，不是因为小子可任性一次，而是认识到了圣上对小子的信任，对小子的天恩。”

“今日取出这免死令，目的不是免死，只是能够无宣召入宫，帮圣上排忧解难！这字也就是金钥匙，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完成了，小子便将这金钥匙放在这，圣上随时可以收回！”

武曌皱眉：“让朕收回？”

徐玄玉应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圣上真要杀小子，小子引颈就戮，绝对不用这免死令免死！”

芒落和裴旻的心都揪起。

这孩子不是凤雏榜榜首，天下最聪明的人么？还是受刺激，变傻了？

免死令啊，就这么交出去？脑子有毛病？

张易之和赤松子都笑了，最高兴的事莫过于神对手突然变成猪对手，就像玩游戏，神队友突然智商下线，或者真的掉线，那种爽啊。

“徐县男，你真是…”武曌瞪眼，“你让朕很生气，你明白么？”

“小子无状，冒犯圣上，请降罪！”

“你宁愿朕不封赏你，还降你罪，你也要保无面沙华全尸？”

徐玄玉应道：“小子只是希望，没有能力保证什么。”

“是啊，你为了一个还没谱的希望，都能放弃这么多，有时候朕也觉得你是不是傻？”武曌轻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嗯？”徐玄玉很是诧异，但还是站了起来。

张易之和赤松子他们都愣神了，听武曌这个意思，有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