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连连摇头道：“这个主意我可不敢给公子出，要是冰真的反应不乐观，那我岂不是罪该万死了？”

“哪有那么夸张，就算…冰真因为知道我是女儿身，生气离开了我，我也不可能怪到你头上来的。”徐玄玉倾吐了口浊气，“有些事，我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

凝霜眉头轻扬：“那…还是暂且不用说，顺其自然吧。我还是希望公子开开心心的，毕竟未来谁都不知道怎样的，开心过好每一天不是最应该的么？而有冰真小娘子在的日子，公子你

真的是每天都好开心。”

“是啊，看着她，我就觉得好幸福。”徐玄玉点头，“也就是贪婪这份幸福感，让我没有勇气面对可能存在的失去…其实，我有问过冰真，如果我是女子，她会怎样做。”

“啊？公子，你怎么会问出这种容易露出马脚的问题啊？”凝霜错愕，“以冰真那么聪明，她怎么可能想不出问题？”

“那是我上次假死离开神都时，用向阳的身份问的。”徐玄玉轻叹，其实他会认可凝霜的怀疑，就是这个原因。

凝霜恍然：“公子那个时候，对前途一片迷茫，所以总想对自己的感情有个交代。”

徐玄玉点头：“是的，如果冰真当时回答我说，她不可能接受两个女人共度一生，那我一定会放下这份感情，祝福她。”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我脑子有毛病。”徐玄玉干笑。

“哈哈…”凝霜脑海中瞬间又了画面，“也对哦，如果我是冰真小娘子，那个时候我也会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怎么问这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徐玄玉微笑：“这样不算回答的回答，却会给我留下更多的幻想。所以问天后，知道自己有大概率能续命成功，我就特别想跟她分享，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很开心。”

“开心不就好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就像我自从跟了公子之后，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除了以为公子你去世了的那段时间。”凝霜笑着换着个位置按摩，“公子开心，我也就开心。因此，公子还是先不要主动承认，静观其变，我们找机会旁敲侧听一下。”

徐玄玉闻言，也连连点头：“嗯，再旁敲侧听地试探一下吧…”

在这件事上，徐玄玉终归是没有足够的勇气。

这就是爱，太在意，而如履薄冰。

白驹过隙，花谢花开，转眼又是一年重阳节将要到来。